(那绝不是讨厌的缘故。)
――你应该多善待自己。
「我到底在怕些什么……」
「为什么那时候我没办法答应?」
这个年纪从事的娱乐花费都比较,加上他没那个时间和心,接二连三婉拒的结果,大家渐渐就不再找他了。
将客厅、走廊统统打扫一遍的秦野关掉尘,回望向六年来从未打开,结生生前使用的房间。
伫立在牢牢上锁后连门把都不曾碰过的门扉前,秦野住刺痛的。
减少,经济拮据也是问题之一。
结生偶尔会接些兴趣的翻译工作,因此书架上罗列了许多参考资料。秦野把面积最大、光线最充足的房间给她,竭尽所能想给她最好的一切。那份真挚的绝无虚假。
尽如此,他还是害怕正面去承受这一切。莫名的不安重重压在心,他不明白自己面对那双想要把他拉得更近的手臂为何会踌躇不前。
「真芝要是搬来,就只能用这间了……」
那俊逸的五官一旦掩上沮丧之便显得分外哀伤,但忧郁的模样却也同样迷人。每当看到他闷闷不乐地叹息,秦野就恨不得搂住他、心疼地抚摸他的发。这究竟是种怎样的,在他心中早有定案。
跟真芝同居这件事他并不排斥。
反正淡泊的生活他也过惯了,真芝看在里却似乎相当心疼。
一开始是觉得太突然。之后,他心想自己也许是怕一起住久了真芝会嫌腻。但最后,他归纳来的原因是,把属于结生的空间转交给他人,自己的良心有所不安。
两人同居的话,真芝就可以把房租的钱拿来分担房贷,这样他就可以减轻负担。尽真芝这么说,秦野就是没办法。
被指摘自己除了睡觉就只会埋工作付房贷,秦野也觉得似乎是这样没错。跟真芝认识之前的自己确实缺乏娱乐,生活枯燥而单调。
真芝提同居的建议时,秦野第一个浮上心的就是犹豫。那种否定的烈得连他自己都很诧异,甚至不知该如何是好。
以秦野目前的收缴房贷负担非常重,而且还要好几年才能缴清。六年前他在S商社工作时,是业务的超级菁英,虽然年轻却有可观的收,加上他生勤俭踏实,因而累积了相当丰厚的存款。
蓦然回首,他发现自己一直在寻找敷衍真芝的藉。不是因为有苦衷才
秦野旁徨地呢喃着,将额抵在沉默不语的门扉上。
当初决定分房,是因为为业务员的自己经常晚归,他不忍心让结生等他回来才睡。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就是没办法答应真芝坦率的邀约――。
无数的疑问和假设在脑海中盘旋,每一个都只是加深他的疑惑。
在S商社继续待去的话,缴房贷绝不成问题,偏偏他后来转职了。在不动产市场低迷之际卖屋并非明智之举,他有心咬牙苦撑,但边的存款已经现坐吃山空的徵兆。
是因为自己舍不得放开那段回忆,将这个空间让给其他人吗――又或者是,自己害怕打开这扇尘封已久的门扉,真实受结生的逝去?
「……结生,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每次真芝伤心地误以为自己的固执是因为还没原谅他,秦野心就充满不舍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