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散了迷雾，

“不，没事，就是刚起来有困。”齐乐人打着哈欠，给自己灌了一大又又苦的黑咖啡，这是西莉亚送他的，虽然他一也不喜这个味，但是的确对提神很有帮助。

齐乐人一气没上来，差要转把宁舟提溜起来训话：谁他妈会深更半夜在这种危险地界里瞎转悠？还转得一杀气回来？

不断动的数字已经从睡前的912降到了710，这是个糟糕的暗示，昨天夜里一定有很多人死去了，可是他们却连那些人在何都不得而知。

叫醒他，带他一起，然后让他看着自己在毁灭力量的支化龙？这是对他的残忍，也更是对宁舟的残忍，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人看到自己狼狈失控的模样。

一种无力涌上齐乐人的心，让他倍疲倦，他知宁舟只会比他更痛苦，更疲倦。于是他忍着心莫名的委屈和酸楚，默默掉了角湿的痕迹，转过，小心地握住宁舟冰冷的手，却不睁开，不去看他脸上愧疚的隐忍。

宁舟小心地脱外套，钻回了毯里，冷不防地听到齐乐人的声音：“去哪了？”

他眷恋这个世界，如同眷恋他失而复得的人。

走结界的时候，齐乐人惊讶地发现昨天弥漫的大雾散开了，整个地王庭的模样清晰地展现在了他的前――整齐划一的街，净到怪异的地面，还有那恍若不在地底的“蓝天”。

归到底，是他不能为宁舟什么，反而要让宁舟千方百计地瞒着他，不让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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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早餐，两人又重新发，齐乐人默默看着宁舟撤掉了结界，很多话他想问，却最后什么都没有问。没什么恋经验的他一方面觉得有事还是说开了好，但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的刨问底会让宁舟痛苦难堪，这种纠结的手足无措最后化为了他小心翼翼的沉默。

齐乐人醒得不算早，可是却浑疲倦，吃早餐的时候还心不在焉地打着哈欠，让宁舟关切地问他需不需要再睡一会儿。

宁舟的耳朵红了，却还是承认地了。

他们心知肚明，却悄悄藏起一切担心忧虑。他们小心翼翼，却又竭尽全力地维护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温馨，比谁都不舍，比谁都珍惜。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可他终究没有吼来，反而责问自己：他能让宁舟怎么办？

宁舟带着语鹰，轻手轻脚地走了结界中。里面一片漆黑，可是他能看到齐乐人背对着他蜷缩在毯里，呼平缓，似乎依旧沉睡着。

第六十九章女王的传承（八）

齐乐人看着眺望着天空若有所思的宁舟，不禁笑着问：“这就是你昨晚偷偷的？”

那一片小屋，低矮屋檐的结界里，沉睡着他的人。

在迷雾驱散之后，西方真的能够看到圣火的光芒了，那是龙蚁女王的王。

交握着双手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心底祈祷着，愿这样的幸福时光不要有期限，愿相的人可以永远不分离。

半晌之后，后传来宁舟的声音：“睡不着，去转转。”

这一瞬间，宁舟比面对妖巢的时候还要紧张，这种紧绷的状态本瞒不过齐乐人，他“嗅到”了宁舟上还未散尽的杀戮气息，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