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少年把他拽住,“麻二哥,你别这样呀,你不是要修仙嘛,要积德的呀。”
猫少年哇地哭来了,“你明明答应妈咪照顾我的!呜呜呜……”
“……”见多识广的麻二哥彻底呆住了,愣了一会儿说,“……他不是我媳妇儿。”
他化成人形的手仍旧生着尖锐的指甲,但是持续大力地刨挖还是磨凸了全的指,并且鲜血淋漓。
……
他闭上闻到了泥土的清香,像幼时饿得瘦骨伶仃时第一次探爬了兔窝。他没有觉到一丝死亡的悲伤,他自认为是没心没肺的兔爷嘛。
那麻二哥一只爪金雀独立地站在猫鹰肩上,另一只爪掐着一没的香烟凑到嘴壳边。
但是趴在坑上看了一会儿,他自己也跨去躺了,蜷着把小山猫搂住――这没用的小蠢货这么黏他,死了要是没看见他,肯定又要嗷嗷呜呜地乱哭。
它满足地呜咽了一声,闭着无意识地、吃力地继续舐起来,尖到新鲜的肉块,却没
那见多识广的麻二哥愣在那里,随即便恼羞成怒地挣扎起来,声音呛咳,“你!你……王八兔!老不说又怎样!”
小猫鹰带着它磨磨蹭蹭的麻二哥地赶过来的时候,黑刚刨完坑。
然后他将自己怀里悄无声息的小山猫推去,贯彻了自己一贯的理念――媳妇没用了就刨坑埋了。
猫少年羞涩而崇拜地作旁白说,“麻二哥在城里待过,什么新词儿都知。”
话没说完,前一花,天地颠倒,竟然不知怎的就被人一脚踹到了地上。他愕然睁大,倒转的视野里那黑衣的男人一脚踩在他咙,两只血淋淋的指夹着那只抢来的香烟,一脸起坏事来得心应手的恶霸模样,“少废话!快说!”
然后他睁睁地看着那兔阎王手一拽,把旁边惊呆的猫少年掐着脖拽怀里,那是十分的义正言辞――“不说就了你媳妇儿!”
办!”一跃化作一团小黑影,原来是只半大的花猫鹰,扑腾翅膀顺风去了。
他低吻了吻小山猫耳朵上那搓,然后将它脑袋摁在自己肚上。
黑老不耐烦地又仰起,瞧见猫少年肩上站着的一只小小的东西――那是只小巧玲珑的麻雀。
黑啪地一巴掌扇开了他的手。
只等来坑上“嘁”地一声,有个略微沙哑的声音说,“老当是什么,原来是只兔!你这儿刨坑弃尸会污染环境知么?你知什么叫‘污染环境’不?”
小山猫在迷蒙的混沌中闻见鲜血的气味儿,意识地伸了一,满嘴都是它喜的新鲜甘甜的味。
“都成这死样儿了,积什么德?”麻二哥两指夹着烟一摊手说。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有些玩味儿地想了一会儿,走回来说,“喂,兔,老知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它,但你得付代价。而且以后你们每天都得帮老……”
然后就这么默默地等死。
“喝哟!”那麻二哥看着手背爪印一瞪,“你这兔还凶!得了,怎样怎样,老不了。”
那麻二哥一扇翅膀落到地上,影一闪化一位圆珠单的瘦青年,一只手掐着烟,大咧咧地往小山猫上探了探,果断说,“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