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煦拿到竹筒和素笺后并没有立刻打开素笺,而是先端详了一竹筒,很普通的一节竹筒,大概是小琴丝竹,但只有手中这么一小节,实在是不好辨认,对着阳光远远的看着竹筒的里面,窄小的竹筒没有发现
竹筒上赫然写着几个字――呈陛,端王送上。眉微拧,知事有蹊跷,遂将竹筒收怀中等陛回来。陛和侯爷去了,这些个兵竟然大胆包天的在营中吵闹,真当板打在上是不疼的。
“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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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赵一将竹筒和素笺都交给陛后退到一边,看着自己的脚尖,脚上的靴还是郝依亲手的,纳的千层底,结实又耐用,穿在脚上就是舒服,有人惦记着,让赵一心中的。
士兵们静若寒蝉,有些胆小的已经两战战,恨不得时间倒回几天前擒获北定王的时候,他们就算是没有武,也会赤手空拳的上去,要是有机会帮忠勇侯挡一,只要侥幸活着,升官发财并不是难事。现在他们已经会到,什么叫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在军棍苦捱。在忠勇侯主持军中大局时大放厥词的人,还有不从军令、不上战场救援的将领都得到了惩罚,陛为他们这种行为寒心,大敌当前,不在战场上忠君报国,反而在间斤斤计较,而且为军人竟然目无上级的军令,简直是军中的败类,国家的蛀虫,这样不忠不敬之辈,理当重罚,杖刑一百,但陛心善仁厚,让分开来打,一天十。
竖着睛,赵一厉声的对在场胡闹的兵士们喝:“营中喧哗,目无军纪,所有人等杖十,记过一次。”赵一为侍卫统领和军中右将军共同负责营地的安全纪律,有权利责罚犯错的士兵。
每天被拉去打上十板,至今已经九天,他们中有人远远的看过,那些人的伤已经溃烂发炎,人也昏昏沉沉,几乎快死了。简单理过的伤上烂肉都没有掉,要是问行刑的兵士,一定会说,伤上已经爬上了小虫,蠕动着、扭曲着,打一次板,他们都要恶心半天。一掌宽的大板,挥起落,带着淋漓的血肉和白的蛆虫,被杖打的有七品的武络骑尉、有五品的武德佐骑尉,甚至有二品的武显将军,无论是谁,目无军纪、不敬军长,都要受到惩罚,有心思活络、力见而的会发现,这些人都是在忠勇侯主持大局时乱言乱语最多的,至于说了些什么,他们已经连想都不敢想了。
“陛,一张素笺。”举着素笺,赵一说。
忠勇侯是陛面前的大红人,红得发紫的那种,不能得罪,这种想法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大家的心中。除了和陛一个营帐让人诟病之外,忠勇侯的能力、为人、胆识都让人钦佩,忠勇侯,不,他们现在更愿意称呼其为建威将军,建威将军在收复三藩中的表现有目共睹,让大家敬佩。未至而立,建威将军就是领侍卫大臣了,要知领侍卫大臣那可是京官,一品大员啊,有多少人一辈都不到这个位置。
赵一打开竹筒,倒来一张素的笺,观鼻鼻观心,但是不住自己的心里面胡思乱想,将得到竹筒时的景想了一遍,就是一条狗闯了军营,没有任何可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