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轴转的通宵加班,许衡的ti力早已透支到了极限。
然而,与满心的成就gan相比,这样的付chugen本不值一提。
李经理显然也松了kou气,一边an摩颈椎,一边有gan而发:“王航如果知dao你又没睡觉,肯定要来找我麻烦。”
窗外天空已经破晓,有鸟儿在清脆鸣叫。许衡rourou眉心,轻声dao:“正经事耽误不得,把工作完成了才能安心休假嘛。”
“小许,”李经理靠上椅背,翘着脚退开几分距离,“我发现你有些方面很像王家人。”
许衡的脸颊又开始发tang,推辞的话语却卡在hou咙里不上不xia,心中默默期待对方接着说xia去。
李经理没有卖关zi,继续dao:“王航爸妈都是老一辈的大洋人,他妈妈念的是海事大学轮机专业,被组织视为重dian培养对象。结果刚上船就跟王叔叔好了,还申请单位开介绍信结婚,把老领导气得不行——前一天刚鼓励男女平等,后一天女船员就被‘潜规则’了,哪有这个dao理?”
考虑到八卦秘闻事关王航父母,许衡作为晚辈原本不该好奇。但她就像只偷腥的猫,明晓得不妥,还是忍不住追问:“影响很大吗?”
“必须的。”李经理耸耸肩,“都背了chu1分:男的发pei上远洋轮,安排两年船期。女的被留在后勤bu门,相当于提前退休了。”
“王航妈妈那会儿不是刚参加工作吗?”许衡疑惑。
“要不然怎么说影响大?国企都是铁饭碗,没办法开除你,但有的是办法让你不痛快。”
王航从未提及自己的父母,许衡也没有主动打听。不过,能让李经理这样的女qiang人有所gan慨,想必当事人经历的辛酸坎坷只会更多。
“结果你也看到了,我叔是公司最年轻的三副、二副、大副和船长,后来掌舵整个大洋集团;我婶就一个人带孩zi、cao2持家里,日zi过得红红火火,是chu了名的模范‘海嫂’;王航一开始也常常被老shui手欺负,最终却成了新的‘王船’。”
李经理停顿半晌,总结dao,“他们家都习惯用行动证明自己。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就是打脸,打那些看re闹的人的脸。”
听完这番叙述,许衡没有gan觉畅快,却长长久久地叹了kou气:“王航父母ting不容易的。”
“这世上有谁容易?”李经理不以为然,“可多数人即便不容易,也没落好。只有那些咬牙jian持的,才能名利双收。”
短暂时间的接chu2,足以让许衡熟悉李经理要qiang的xing格。她没再反驳,而是简单地“嗯”了一声。
得到听众的认可,李经理心qing更好了,挑挑眉dao:“你跟他们差不多,也是握着一手烂牌,努力地去赢得满堂彩。”
许衡忍不住打断dao:“长辈的事qing我不清楚,但王董的面zi摆在那儿,王航手里应该没有烂牌吧?”
“他的事以后让他自己交待。”李经理摆摆手,目光笔直地看过来,“这小zi当初给我打电话,打听你和华海所的关系时,可把人吓了一tiao——你也晓得,赵秉承这人在业nei的评价两极分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