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母亲病的持续恶化,许衡也愈发离不开华海所和赵秉承,就连已经定的随船海实习,也一推再推。
赵秉承一只手遮着脸,另一只手散发着灼的度,晕在许衡手心,摩挲纠结。
无可否认,最初确有过好的回忆:经济上的支持、事业上的帮助、丰富的人生阅历,赵秉承不止是许衡的恋人,更是她的老师。
心中酸楚迅速蔓延,想起自己曾经的预言,许衡如鲠在。
许衡担心又有姑娘要心碎,多嘴问了中间人:“是谁打听?”
两年前,常娟刚认识赵秉承时候,许衡已经和他分手了。
常娟最开始表示对他兴趣时,还特地托人问过许衡,赵老师是不是单?喜什么样的女孩?
“开了。”她净利落地离开,任由男人的手臂无力垂落。
“你那时候劝我,别用婚姻和事业交换自己,不要接受常娟的,说我总有一天会后悔。”赵秉承盯着的吊灯,视线发直地说,“可你知不知,我当时就后悔了。”
可她当时太穷,也没多少选择的余地,只能接受男人的恩惠。
“喝醒酒茶,”许衡将杯搁上茶几,“不然明天早上又要疼。”
事实证明,缺钱就没有赌气的资本,两人只好继续不尴不尬地同事。
从华海所预支了半年工资,再加上赵秉承另外给的几笔钱,许妈妈的初期治疗费用终有着落。许衡清楚,那些钱名义上是奖金,真正的质却绝不单纯。
常娟将一切都收拾得很整齐,许衡很快找到糖和茶包,比例调均匀后倒玻璃杯,小心翼翼地端回客厅里。
她很想表现得更加些,比如说辞职走、一刀两断什么的。但赵秉承从始至终都对她很好,即便分手后,依然以老师自居,没有让许衡觉半尴尬。
将绒毯搭在男人上,电壶正好发蜂鸣,她刚要走过去,手却被人牢牢牵住:“……别走。”
好先将赵秉承扔沙发上,转去厨房里烧了壶开。
她很少见对方喝成这样,大分时候他都很善于控制局面,避免让自己陷被动。特别是在敌我弱的况,赵秉承往往宁愿不端杯,也不会醉得失去控制。
然而,这段里的弱对比太明显,注定结不健康的果实。
许衡无奈:“赵老师,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婚前恐惧症?”
男人笑两声,嗓音沙哑:“难得你还记得我会疼。”
她叹息:“我知。”
赵秉承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像只受伤的小动,将埋在靠枕和臂肘之间,一动不动。
赵秉承爬起来,双目赤红地盯着她,看得人胆寒发憷:“小衡,我后悔了。”
恐怕今天还是受了什么委屈吧,许衡想,否则不会这样自暴自弃。
因为律师的职业习惯,赵秉承为人亲和,特别是对异,总有耗不尽的耐心、用不完的温。许衡认定了他的暧昧不忠,哭天抢地几次之后,一段秘密的办公室恋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