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许衡忙着北京上海两跑，真真正正的“脚不沾地”。

王航无奈：“公司上都知我和我爸的关系，瓜田李的避不净，总有人指指。我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为什么？”

去了，我就不能有意见？”

“开玩笑的。”他吐了烟圈，“我这趟上去，恐怕就不会再留在大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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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室里的传真机又开始“卡啦”作响，公司方面不断发函，要求“长舟号”行全面调查，彻底排除非法品的境隐患。

事实上，如果不是被这样死死咬住，王航甚至怀疑整件事的真假——许衡离船后再也没传回过只言片语——即便她被安全释放的消息，也是通过向海关旁敲侧击而得知。

王航试图推测对方的想法：怕欠人？还是怕徒增压力？是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为什么杳无音讯？

张建新将打火机放回兜里，字斟句酌：“趁此机会转理岗也好的，没谁愿意永远漂在海上。”

张建新没再说话，两人面朝大海，着剩的烟。

“你要不是我儿，”王妈妈慨叹，“我真不想让姑娘嫁给你们这帮跑船的。害人害己！”

想当淡河谷的代理人，就得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把问题解决在萌芽状态，甚至连麻烦的种都要挖来。

交通的港航专家就那么几个，在公开网站上都能查到。照既定的安排，许衡分别拜见了参与规定起草的各位大。对他们的意见行总结、反馈，结合40万吨船本的结构属，就码改建提要求。确保最后提交的申请有理有据，从

张建新送走引航员，凑过来递了支烟：“你爸的？”

王航斜睨自己的大副：“张叔，想当船长也不用这样吧？”

张建新的脸顿时就搐了：“臭小，胡说什么！”

王航笑起来：“恐怕由不得你。”

40万吨大船要港，除了主门允许，相应的件设施也得过关。这种巨无霸吨位的船舶，从来没有过中国港区，各项技术指标一片空白。如果申请报上去，被专家以套缺失的理由打回来，对船东就不好交代了。

王航决定耐着再等等：他已经了自己该的，接来故事能否继续，取决于另一个人。

船行海上相隔万里，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就变得特别脆弱，即便无心话语、无意之举，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结局。

母俩又聊了些家常话题，直到手机电池发方才挂断。

张建新哑然失笑：“你和你爸的关系整个航运界都知，未必你以后都不跟船打交了？”

“跟他哪能聊这么久？说三句就不对付，早吵翻了。”王航叼着烟偏过，就火燃，“是我妈。”

“怎么可能？”王航撇撇嘴，“总会有其他办法的。”

“所以才说海嫂伟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