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刘则语调清冷,掷地有声,“臣是最合适的人选。”
皇叔三番两次不顺他心意,他立后驳他颜面,皇上多讨厌他一些也好。
皇帝思绪错杂,他才和皇叔说了自己的心意,皇叔却如临大敌一般,叫他伤透了心。他还不甚明白对皇叔的究竟是什么,雾里看桃花,只觉得喜。少年的喜直白烈,他想和皇叔在一起,这一份亲近明明无可厚非。
众人不敢声,皇叔一步一步扶持皇上到今日,功震主又军权在握,少年皇帝亲政必要锐意革新,会不会拿皇叔开刀谁都揣测不了。皇叔主动提征战,是放虎归山还是兔死狗烹,君心难测不得而知。
“皇上的光极好,”皇后作了最大胆的一步试探,“……淮南王可是天女的梦中人呢。”
片刻沉默,李文茵心忐忑,这一步太险,家族命全系她一人之,实在过于莽撞。红烛缓缓一大滴泪,恍然以为过去了很久,她才得到了回答,“朕的皇叔,自然天第一好。”
边境来报寇四起,丞相上书须派一员大将,皇上端正坐在龙椅上,扫视诸臣,“可有哪一位卿愿往?”
“旁的人也就算了,皇上不一样,”皇后英气直,谄媚之词也听得让他舒服,“您是皇上,又长得这么好看,不动心很难……”
刘则来时皇上正看折,抬看见皇叔也不知是委屈还是气愤,竟然先红了眶,“朕都答应皇叔立
皇上对皇后起了兴趣,“皇后不用担心,朕也不是那样不识趣的人。今日你能同朕剖白心意,往后你就是朕的人……君无戏言。”
,一旁的李文茵不敢过问,抬只轻轻唤了一声,“……皇上。”
前俊的少年脸灰败,这一声引起了注意,才稍有了生气,“皇后心里有喜的人吗?”
皇后莞尔一笑,倒有了女儿家的羞态,“若不是得知皇上喜的是那样的人,臣妾也以为自己能争取一二。”
皇上失笑,“你都自称臣妾了,还敢喜朕的哥哥?说说是哪位皇兄,朕看看皇后光好不好。”
“那皇后可曾动心?”他反问。
人们第一次看见皇上发脾气,桌上笔墨纸砚被推到了地上,还把挂在墙上的纸燕扯得断了翅膀。没有人敢上前一步,生怕不小心惹得龙颜大怒,直接拖去砍脑袋,只好偷着去请淮南王。
大婚之夜新人惨淡,皇帝的心事她猜到了七八分,同是天涯沦落人,便没有隐瞒自己的少女怀:“臣妾……喜您的哥哥。”
越是不让他越想得到,皇帝极力证明自己的成长和步,想一份成绩好叫皇叔兴,谁知都成了对方离开他的借。
……他没有想过皇帝亲政遇到的第一个阻碍是自己,议事不而散,他甚至能够想象到对方会被气成什么样。
皇上的脸很差,大臣们惊了一惊,他从座上直接站起:“赵将军骁勇善战,想必能够胜任,朕一时离不开皇叔……”
话音刚落,赵正要上前却被拦住,淮南王迈一步,“微臣愿为皇上分忧。”
“臣妾也觉得心上人极好,还是不与皇上讨论,怕伤了臣妾他心里的形象。”
帝后和衣睡,两人各有心事难表,但也因为彼此理解松了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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