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课，他上楼准备去他爸的办公室，拿他留的书。刚上楼想上厕所，一转就听见两个女生说话，其中一个提醒另一个，让她去屉里拿资料。

江续了，又问林西：“一个人？”

林西还在往前游着，脑中满是怎么搞定龙涛炳。

林西一飞镖没扎中，不等江续说什么

“为了正义啊。”

“记起我了吗？”林西指着自己的脸：“我当时还提醒你，老师的试卷拿完了，记得吗？”

龙涛炳微微低，看着林西，脑中想起了那天的景。

被龙涛炳冷冷拒绝以后，林西必须承认，她是有几分不的。但是她又不能迫他，被噎了也不能怼回去，就这么一个证人，还指望着他呢。

神游的林西有些不解地看向江续：“你想玩？”

林西手里握着飞镖，虽然嘴里说着“幼稚”，倒是很诚实，对着背板就是一飞镖，没中。

这会儿再低看林西，将她和那天的其中一个女孩对上了号。

江续嗯了一声，将手|林西羽绒服的帽取：“现在你是两个人了。”

林西拿手机一看，在江续面挥了挥：“没电了。”

到学期末了，据说这是夜市最后一次摊了，林西一个人在夜市上溜达，魂不守舍的。

“现在龙老师要取消我的学分。”林西有些郁闷：“他不相信我说的。你是他的儿，你要是肯帮我解释几句，他肯定会相信的。”

江续笑了笑，他扶着林西的肩膀，迫使她面向气球的方向：“把它们当你讨厌的人。”

见龙涛炳毫无反应，林西又说：“当时我是被另一个女的给骗了，她说龙老师桌上的卷拿完了，让我拿屉里的。”她有些着急，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你还记得吗？当时我还认真提醒你，说屉里最后一份被我拿了，都没卷了。我要是真的有心偷试卷，我怎么可能还提醒你呢？”

*****

脑中认真搜索了起来。

江续的声音很轻，一也听不他有任何埋怨的绪：“你怎么关机了？”

当时他也没放在心上。等他上完厕所来，办公室里就只剩一个人了，那个人误会了他，还提醒他试卷没了。

在一番认真思索之后，他只冷漠说了几个字：“我为什么要帮你？”

“是我是我啊。”林西说：“我选了你爸爸的课，不小心拿错了卷，把期末的草稿卷给拿了，现在你爸要取消我的学分。你能不能帮我去作证一？”

“怎么发？”

林西没注意他话里的意味。

一路逛着，林西还在思考着怎么才能说服龙涛炳。

“是你啊。”龙涛炳的声音依旧平静，没什么绪。

江续见林西愁眉苦脸，从摊主手里要了十支飞镖，递给她：“当你心不好的时候，你要学会发。”

两人路过一个飞镖扎气球的摊位。江续突然拽住了她。

“……无聊。”

听到“儿”两个字，龙涛炳眉不着痕迹地皱了皱。

“一个人来去自由。”

每周五，学校的后街都会开夜市。什么时候开始的传统，已经无从追溯，反正林西从学开始就有了。

肩膀突然被人一撞，林西回，看清来人后，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