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营中歇息一晚。”期思有些过意不去,肃帝派他来帮自己,萧执却几乎得上一名副将,自己不歇,他也不歇。
上战甲暗光动,破离剑斩破北风,金铁之,盛世可犹昨?
一声声血男儿呼喝回天际,大军如动的黑火焰,营而起,牢守住晋国疆土。
陆应秋沉默地看着他,仿佛透过这个劲骨遒风的少年,看到了旧日无可匹敌的故友同袍。萧执腰佩沉剑,一轻甲,深沉的目光亦未离开期思,旧事烟尘,此刻皆作故梦。
大王的军令来,并不能直接动用这九万弘吉剌锐。
晋国将帅惜兵才,大王全然不在乎麾士兵生死,大凉边军和王军被源源不绝地填战场,北疆积尸千里,哀声兵戈震天。
这批亲王众,上受王令。
期思知他的,也不再劝,二人再次营。
萧执也上了,铠甲衣片上血污斑斑,沉剑已杀了不知多少大凉敌军。
北境之外,断雁关,晋国大军与大凉王军再次正面相克,厮杀一片,前线战场血成河,天际殷红,军甲破碎支离。
期思手执破离剑,一当先,率军冲锋,萧执紧随旁,二人所过之无人可拦,率先在大凉军阵中深,生生辟开一条血路。陆应秋坐镇军中布控全局,狄宥良带兵迂回包抄,断雁关难攻,舆图上每日一变。
而元酀麾的弘吉剌大军,恰在今日被调派到断雁关外五十里。
帐寂静,陆应秋没有问为什么,这些天来期思的表现足以服众,一将帅没有反驳,默认了他的决定。
又撑到了第三日,果然现了转机。
大王原本一直未曾上阵,只在后方以铁令指挥大军,直至昨日才亲自披挂持枪,却也只在中军,未曾到最危险的地方。
“荆州接应及时,后备不必担忧,但这般打法,断雁关实在是耗,损敌一千,自伤八百。”
兰阳候在帐外,一红衣甚是耀目,他:“我陪你去战场。”
军中将帅纷纷赞同,面郁。
大凉边军被大王了死令,日夜轮番来袭,晋军亦要随时应对。
期思拒绝:“你留在营中,若再现刺客使毒,你可是最大的救星。”
帅帐瞬
哄小孩般的语气,但所言非虚,兰阳打量他,期思一铠甲,无一没被血污沾染过,唯神永远是洁净,皎皎如月,眉有一丝倦,却也很快被掩去。
兰阳也有心疼他,却不像寻常那样缠着期思,只让开。
期思几乎自开展便未曾卸甲,却从不疲惫之,他神凝重,指着舆图:“必须撑住,撑到后日!”
期思了帅帐,再次翻上,要亲去阵前指挥。
“无妨,我亦有命在。”萧执淡淡一笑。
接到斥候禀报的消息,期思立即决定:“我带五万人,直接攻断雁关。”
从前瑞楚麾十数万昭武玄甲,今日不再独立成军,却更无不在,他们化整为零,将战神之魂织就了一张无形的巨网,凝聚起晋国三军全新的神魂。
大王疯了一般不计代价,晋军渐渐被耗损,看伤亡日渐加剧,期思夜里几乎不得歇息,一浴血的铠甲回营便探视伤兵,鼓舞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