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帐外,荆州那位主簿浑发抖,朝陆应秋不断解释。
期思本要谢他,兰阳却反手将毒针钉独吉四肢关节,是瞬间夺去了他的反抗能力。独吉鹘补自然是不会被自己的毒针夺去命,但周脉被这样一封堵,立刻吐一血来。
兰阳嘻嘻一笑,似乎知期思想什么,将独吉鹘补拎起来丢给一旁营中巡卫,转挂在了期思上,在他肩蹭了蹭:“快夸我。”
萧执说:“这事调查完,恐怕至少一个月,这中间还需防范。”
独吉鹘补被这一剑钉住,阴鸷的眸狠狠盯着期思,反手朝近前来的期思投一把毒针。
陆应秋沉默片刻:“朝中也派了人查,但况一直牢牢掩着,陛始终对嘉王抱有希望。”
期思坐在帐,拄着巴,似笑非笑:“嘉王被禁足,还能不远万里联络到独吉鹘补来杀我,这个皇兄真是不得了。”
“元酀让你来的?”两人迅速去往主帐,期思问兰阳。
陆应秋提着他站稳了,:“此事需要详查,若与你无关,自不会冤枉你。”
军中牢房,独吉鹘补被锁链牢牢扣住,即便兰阳将他得本无法施展武功,仍旧不愿留一丝空隙可趁。
陆应秋手很快将主帐恢复原样,一场混乱没有留什么痕迹,兰阳去给中了毒针毒箭的军士治疗,这场刺杀算是落空了。
那主簿脸惨白,显然是吓得不轻,风浪尖的时候,没想到来禀报公务,手的人竟不知何时皆被刺客替了。
期思已经不
主簿无奈,只得。
期思顺势而上,一剑穿透他肩膀。
独吉鹘补神一扭曲起来,不顾一切地挣动着骂:“杂种!晋国的杂种!”
这孩,真凶残,期思哭笑不得。
期思心中一凛,四年前,独吉鹘补用这毒害了瑞楚,如今又要原样故伎重施……
独吉鹘补闻言嗤笑:“你呢?你大概是凭运气?”
主帐帐帘掀开,里几案翻倒,散乱一地,人都在帐外,行刺的一半被伏诛,一半被捆了跪在地上,陆应秋和萧执刚收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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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阳把玩着手里收来的毒针,答:“宗主让我追着独吉鹘补,唔,不好意思,其实是我来晚了。”
陆应秋:“无妨,兵来将挡来土掩,北境最重要的是打赢这场仗。”
期思:“……”
期思把猴儿一般的兰阳拎开:“多谢相助。”
兰阳转叮嘱巡卫:“绑结实,封的针不要动。”
期思瞥了一他四肢关节几乎全然没的毒针,:“我当然没少凭运气死里逃生,但是你,你活到今天,只是因为我没动手而已。”
期思自然不会责怪他。
“狄宥良没有查到什么?”期思问。
兰阳疾手快,斜掠来,掌锋为刀,尽数收了那些毒针。
“嘉王这些年贪的军饷,必然是用来养私兵了”,期思说,“但至今仍无任何消息。”
陆应秋摇摇:“这便是蹊跷之,如今无暇顾及此事,只看陛何时能想通了。”
“这这这……官真的不知啊!”
期思站在牢门外,面无表看着他:“你以为你凭什么活到今日的?”
“这毒……是‘思乡’。”兰阳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