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嘉帝看了看他,呼因为愤怒而有些重,却最终没回答嘉王。
朝会上事不多,除却期思暂时回来,一切都平常得很,及至最后,安王递上一应奏帖及证:“宰辅林玉勾结边关,私吞军饷,事关社稷,大战在即,还需彻查。”
期思听了哈哈大笑,片刻后又有些惆怅:“他就不能老实一阵?这一闹起来,你上得走了。”
期思在他上坐直了,:“安王也不是毫无想法的人,被嘉王压制太久,韬光养晦的耐心也差不多耗到了。”
期思拿过书案上的信笺看了看:“你不在,大王可是折腾得翻了天。”
林玉和嘉王把期思到北境,手段雷霆迅疾,本没有缓冲的余地。这一回,期思学得很快,原样用到他们上,林玉毫无准备。
宰辅和皇之间要保谁?鸿嘉帝当然是选后者,林玉是逃不了了,恐怕还得把嘉王的那份罪过一并了。
元酀看他一笑一愁,如同小孩,不由柔和一笑:“你这副样,倒是一不像王爷。”
元酀任由他扎自己怀里赖着不动,伸手轻轻抚他后背:“说妥了?”
期思笑笑:“在旁人面前不是这样的。”
元酀蹙眉:“直接拿嘉王开刀?”
朝中如同投一惊雷,寂静之后炸开了锅。
宰辅林玉,素来文雅淡泊,能言善辩,心思过人,今日却无法为自己辩驳半句了。
期思舒了一气。
王沉思了一会儿,期思没有再促他,只是静静过等着。
“再不走就不让你走了。”元酀声音低低的,很好听,威胁的语气也是温柔的。
嘉王似乎意识到什么,一脸迷茫无辜,不乏震惊:“父皇,此事当真?”
期思这才起来,带着一脸餍足,换了衣服去朝会。
“唰”地一声,折被皇帝狠狠扔向林玉,一言不发,却天威震骇。
殿无人议论,冲击太大,所有人都不知
“此事非同小可,还得仔细定夺。”安王说。
殿诸臣不敢跪求息怒,这不是表态的时候。
跟安王商议了一个多时辰,期思回到淮王府,见到屋里的元酀,心里才踏实:“回来就能看见你,可真好。”
期思狡黠一笑,摇摇:“先拿宰辅大人磨刀。”
一来证据确凿,二来此事还涉及嘉王。
期思暗叹,嘉王真是会装。
殿外金吾卫来,林玉手中象笏、上冠缨皆被除去,又被带大殿,他始终一言不发,脸苍白。
鸿嘉帝亦是惊诧,但还是先接过折翻看。
林玉不愧是宰辅,面不改,先跪,才拾过折看了看,这一看,却就说不话了。
若提前知晓,或许还能转圜,但此刻,林玉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来人,把林玉押去待审,此事彻查!”鸿嘉帝令。
夜里一直折腾到实在累极才罢休,晨起时期思恋恋不舍在元酀蹭了好一会儿。
安王同意面,这件事就好办得多,期思最为难的地方就在于自己的份,无论什么事,由他直接表态,都会引起鸿嘉帝的犹疑,即便事再严重,鸿嘉帝仍难免会先考虑到期思的份,而后才是事本。
元酀似笑非笑:“他又不是我儿,折腾不折腾,也不在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