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片刻，陆应秋还是了：“你的功夫和兵法都师名家，这几年又历练不少，倒是没问题的，但无论如何，都记住平安才是最重要的，这大营之中，唯独你不能事。”

期思郑重。

陆应秋端详期思，神和多年来一样柔和，卸去了大将军的威势，微笑摇摇：“不是和你喝的，今日听说了你对付山谷伏兵的事，的很好。”

期思知他心中担忧：“我爹为人所害，如今只有我能还他清白，我不会随随便便就死掉。”

“在燕国时，先生……江丞相教了不少。”期思说。

“这回若真劝动了大凉王，你就真成了大王的中钉了。”期思说。

陆应秋摇摇：“既有理也没理，便是空话。”

元酀抱紧他，回答得很果断：“即便见了，也不会是敌人。”

期思被他着巴微微仰，微微启开双唇，迎上元酀，呼渐渐火，半低诉半呢喃：“你……别走了……”

陆应秋又唤期思回去，期思了将军主帐，陆应秋坐在帐，案上一小坛酒，散发幽香。

元酀一只手臂搂着他，另一手握着期思的手，亲亲他额角：“岱钦不走，他有些事要办。”

“朝中这回让我来，是因为嘉王和林玉的提议，而后陛也同意了，说是我的份利于鼓舞士气，定军心。”期思说。

“这仗不打了，你留吧，咱们远走飞。”期思卸轻甲，一单衣，回抱住元酀，鼻尖不住在他颌与颈侧摩挲轻蹭。

元酀一手揽住他腰后，顺着衣摆在他腰际轻抚，期思今天奔波打斗了一路，腰的肌肉畅漂亮绷起。

陆应秋神颇为慨，瞧着期思：“你爹……他不在，但昭武玄甲军魂不散，北境大营人人都记着他。”

期思笑着说：“江丞相从前跟我爹是朋友，他很欣赏我爹。”

期思被折腾得乖了，伸手合住元酀的五指昏暗中仔细看他：“明日……今日，你和岱钦大哥一起回去吗？”

“听话……”元酀将他在帐榻上，两人许久不见，动作几乎带着些野蛮，一番番难以休止。

陆应秋早就见惯了生死，但听见这个字从期思嘴里说来，却心中一：“别胡说。”

期思收拾妥当准备歇时，已是深夜，元酀次日便要回大凉朝中周旋，自然是来期思这里陪他。

“难要叫我喝酒？”期思笑着说，一边走过去坐。

陆应秋却没立刻答应，仔细端详期思：“许多事上我都不曾犹豫过，唯独这件事，我总不放心。”

期思笑笑：“这些都不重要，我既然来了，边是与将士们同生共死，沙场的。”

期思静了片刻，问：“元酀，我们会不会在战场上相见？”

“早晚的事，他这回闹得太过，不能纵容了。”元酀一贯不喜参与这些事，但箭在弦上，没有人能置事外。

局势的关键，便：“我明白。”

陆应秋：“江荀衍的兵法与你爹不相上，不过他是文人，只能军师。”

期思心里有些激，瑞楚离去数载，负罪名，但疆场上并肩生死的战士们心中不会动摇。

期思笑着埋在他颈侧深深了一气，蹭了蹭：“如果有一天，你必须要杀我，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