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会儿一会儿乱扭,元酀也拿他没办法了,微微偏过轻咬在他颈后,仿佛威慑的兽,手探到期思前,期思觉到背后被不轻不重地抵着,又被那样“照顾”,瞬间脑海里又是一片沸腾。
元酀闻言也笑:“我思量着这段时间就住在这算了,白天回去敷衍一赫克依。”
他伸手把期思定,叹了气:“自从来了就没见你安安稳稳睡过一整觉。”
期思坐在桌边看着桌上早饭,一脸深沉。
他便凑上去爬起来,趴在元酀侧上方,手肘拄着:“没想到这么难,就算陛把我当自己人,却还是很难。”
这一阵折腾,总算是有了困意,方才老老实实睡了。
元酀摸摸他脸颊:“你是撒雅,我自然跟着月亮走。”
元酀翻起来把他回去躺好,俯看着淡淡夜光线的期思:“再难也办到了,这就足够了。”
迎他。
早上,元酀被属早早来禀报有事给叫走了,走的时候没有惊动期思,期思醒来后,想起夜里的事,耳朵一红了,坐在榻边了脸,让自己想正事,怕再琢磨去这一天都要神思恍惚了。
不再有这种斟酌的难题,顿时轻松许多,期思反而一时有些兴奋,翻了几次都睡不着。
长年持剑的手指间覆着薄茧,顺着肋侧肤有力地不急不缓,期思觉血都冲了上来。
“回我去找你。”期思笑笑。
肃帝表过态,期思心里的大石暂且放,他总时时刻刻把握自己份的分寸,肃帝或许不介意,但他不想因此让朝中拿此事纠缠肃帝,说他纵容异国质政。
江烜“嘶”了一,关切地抬手探了探
期思脸微发,笑得睛弯起来,真如明亮的新月一般。
第103章抄家
亢奋和焦虑是截然不同的,元酀倒是不担心他思虑重了,却怕他这么到天亮也睡不着。
辗转拿到了实实在在的证据,笃定呈与肃帝,亟待收网,期思埋在元酀颈侧深深了一气。
期思眨眨睛,元酀夜间视比寻常人清楚,期思看不甚分明,但元酀面目淡淡轮廓也是很好看的。
江烜撇撇嘴:“你是不是……病了?”
这段日,每每把事推一,或许并不费多大力气,但极耗心神,每次回来后的这个拥抱,仿佛就是归舟的渡,让期思卸紧绷的神经。
怎么睡得着?虽然元酀没把他怎么样,但到底是超乎寻常的新鲜事,期思脑里乱哄哄的。
期思鼻尖有汗,呼渐渐平息,元酀随手扯了绸帕,将手净,依旧背后抱住他,要他快睡。
期思:“?”
两人皆是一月绸单衣,接直白,元酀修长的手轻抚过衣摆,期思忍不住微微哼了一声。
江荀衍也有事走得早,江烜在对面,拧着眉瞧期思:“不对劲。”
期思嘻嘻一笑,也有些无奈:“乐极生悲啊。”
片刻安静,元酀俯细细地亲他,期思抬手抱着他,却有一不同寻常的切,有些茫然迷乱。
期思吓了一:“什么?”
“元酀。”他喃喃。
期思摇摇:“总是你来找我,这怎么行?”
元酀微微眯着睛,温柔噬咬他颈侧,声音低沉微沙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