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是有的。”
“行,行,”朱凌苦笑着了,“锴哥,那……万一你哪天觉得他不好了,你来找我我,我、我会一直……”
“不是,锴哥你不知,他是真的神不对劲,他……”
他低抹了一把,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喃喃:“不可能了……是啊,不可能了。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
他说着,摇摇晃晃,却又突然折了回来,整个人冲到纪锴面前,却又不敢抓他领,只能低着一遍一遍吭哧絮叨。
朱凌一震,脸惨白,又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提到这一茬,急急解释:“我后来退掉了,锴哥,那个戒指其实不是你想的……”
“叔叔,你在什么呀?”
“他没有病!朱凌,我他,他对我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你要是再这么说他,别怪我现在就对你不客气!”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去南多好?”
“不……现在说什么也迟了。”
“你别突然又哭,我也不是要故意说这种话给你听。只是希望你从今往后,看清现实,对我,不要再抱有任何期待。”
【个玻璃球给你们玩。你看,原来那么扎手的酒瓶,在经过一次次打磨之后,也能变成拿在手里很舒服、又漂亮的小球。人生也是一样的。】
所有失望、挣扎的日,某种意义上也磨平了他的棱角,很伤心却也是好事,至少后来遇到某个超级容易受伤的人时,才懂得怎么护他、珍惜他。
……
“你还记得你送叶氤的那枚戒指吗?”纪锴打断他。
纪锴:“他不会伤害我。”
“我后来一直在想,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所谓的‘永远’?”
“……”
那个时候小小的他,从周叔叔手中接过成型的玻璃球,对着阳光懵懵懂懂看着绚丽的光泽,不明白这一切和“人生”有什么关系。
“有……”朱凌抖了抖嘴唇,上又改,“没、没有!”
“往好想想,你看,我这人
“……”
“FOREVER,‘永远’,那是很沉重的誓言。”
现在却终于有明白了。
“我知,我知的。锴哥,我、我是不是也该走了。”
“只是你跟别人在一起,我都能放心,江小白也好、左研也行,就连戚扬,戚扬他说实话也不是那么差。真的,但是黎未都他、他真的脑不正常,我不放心,别到时候伤了你……”
常这样一边叼着烟,一边笃笃笃着木工。那一天,纪锴看他拿了一块摔碎的啤酒瓶底,在磨木工上打磨。
“锴哥,我、我这不是故意说黎未都坏话,这次真的不是……不是我嫉妒他,不是的。”
雨越越大,朱凌茫然的脸上已经看不是还是泪。
在一起磕磕绊绊的那些年,确实朱凌错了事,他自己也不是完无缺。
“如果我能像黎未都一样,在你最脆弱的时候陪在你边――如果我那个时候守着你,说不定一切来得及!”
“我们原来那么好,一家人在一起那么幸福,结果我却错事……锴哥,你说,我为什么就是个这样的人呢?好像总是错漏百,总是搞不清楚状况,只会给边的人带来伤害。”
“比如说我们两个,就‘永远’不会再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