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锴十分无奈,脑里过曾经读过的资料:“十三岁自己离家创业,当了六七年学徒,二十岁赚到第一桶金。后来投资生意几乎未尝一败,以光准、雷厉风行著称,三十八岁富豪榜上有名。”
“想要让您这样的人承认自己错了事,确实很难吧。可是,二十多年来父关系渐行渐远,如果这是生意场,叔叔一定会想到要及时止损、改变策略的吧?”
被紧张兮兮地摸手、摸脸、抱抱,全程开心。没事,未都我没事,不过是跟您老爸关于不同的人生观,充分而友好地交换了一些意见而已。
纪锴不知他是死鸭嘴,还是真的无可救药,正有些疲倦,抬只见楼梯间那边现了熟悉的影。
“但是,未都他只是照自己的想法活着而已,并不欠您什么吧。”
比较懒躺,想当儿媳。准公公却一一个“女婿”怎么破?在线等急的。
纪锴:“……”
纪锴作为每天抱着他睡的那个人,想想他或许还要用很多年,甚至一辈的时间去忍受这份伤痛,简直心疼得要死。可是加害者在这边,竟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
黎父怒:“你自己不孝顺就算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儿,跟我未来女婿聊聊天还不行了?”
黎未都这才很勉地回过:“您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给我。单独找他这种事,请不要再有一次。”
因为小时候家庭的阴影,他那么多年睡不好、需要药维持睡眠,直到现在也偶尔会噩梦惊醒。
人家两个拉着手,全程被无视的黎父坐不住了:“未都,一整年不见了,让你回家过年都不来,对亲生父亲一见面就是这个视而不见的态度?”
“我的父亲,生前是个很普通的人,没有给我带来过什么好的质生活。但他理解我,把我不仅当儿,更当朋友看待。我很他,到现在也深深地尊敬着他。”
“他不欠我什么?从小吃我住我,过着别的孩过不了的奢侈生活,他说他不欠我?就算有义务养他,养到十八岁也结束了!我还把他供到了大学毕业,这都是恩!”
黎未都一路从公司赶来太着急,又是不修边幅的黑框镜状态,纪锴其实越来越喜他这个状态了,总觉得非常温和、非常可。
“走,我们走!”
“可是对未都,为什么就只能是那样的态度呢?宁可继续伤害他也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还要持所谓的‘一切都是为他好’。您为什么就不能把他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尊重和交呢?”
“容忍,丢脸……”
上,我们还能依靠谁呢?”
“可是,您也伤害了他吧。”
黎父的脸骤然发青,憋了半晌:“未都喜男人这事,我已经足够、足够容忍他了!为什么其他事还不肯乖乖听话服从家里安排,到底还要一次次让我丢脸到什么时候?”
黎未都:“……”
“纪锴,他、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那是他自己脆弱,”黎父横眉,“我还有其他的儿女儿,没一个像他一样神有问题!”
纪锴餐叉戳了戳榴莲馅儿,结合着炭烤芝士特别香,黎父的脸又黑了几分。
“……”黎父憋了好久,“你们还是太年轻,等再过几年,会理解我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