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锴之前谈恋谈得每天都是粉红泡泡的时候，曾被左研提醒过一句：“你们天天甜甜蜜蜜从不吵架的吧？那你还是当心，侣不吵几架，本不能充分地认识对方。”

“……”

觉得已经给足黎总面和台阶的了，晚上还主动过去磨磨蹭蹭亲亲抱抱什么的，结果挨到第二天中午，呵呵哒，还、是、全、素！

全程吞泪狼吞虎咽骗自己。豆芽好吃，菠菜好吃，芹菜羊肉味儿，豆腐是五花肉香，就这么了整整两大碗饭。

也形容不好那种觉――真的跟朱凌无关。只是那只小萌熊当了他两三年的手机屏保、纸和像，对纪锴来说已经是一只有生命的小萌了。这样突然被黎未都彻底删掉，觉就好像是小东西被他谋杀了一样，完全难以接受。

纪锴心说行，黎总你够狠。第二天晚上等黎总加班到家，好一桌虽然没有人家香味俱全但也好肉好菜的晚饭等着，并一脸殷勤又是帮挂外套又是已经放好洗澡。

“是不是不吃？不吃你走。”饭桌上，黎未都阴沉脸。

至于稻草人的脸，不愧是著名漫画家，果然好像！那变扭的样，简直跟未都一模一样！

超级温柔超级贴、超级梦幻让他恨不得每天烧香的黎总，吵架之后简直丧心病狂――当天的晚饭，他居然！居然！了纯素宴？！

凌让人给你画的小熊，怎么不能删？”

“不过，怎么想起来画我们的？不是新绘本要把我们原型吧？”

“是你家那位拜托我画的呀。他说你特别舍不得那个小熊的图，请我再画一个给你当新像，但必须也画他，把你们画在一起。我回家找到还有原稿，就在上面加笔了。”

【不是的未都，但你确实不该随便删我东西啊！】

【说来说去，意思就是‘朱凌送你的小熊’很重要，谁都不能碰、不能删，不然你就跟谁急是吧？】

“气愤！你说像稻草人，李铭心说像小木偶，我画的明明是‘洋娃娃和小熊舞’！”

纪锴当时不信邪。

……然而他忘了，原作者雷南雨那边，是有底稿的。

还是那一只小熊，现在被一只破稻草人抱在了怀里。呃，那应该是稻草人吧？总之被紧紧抱在怀里了，稻草人的胳膊还陷在了的熊里，看起来好和。

【还‘有’，就这么舍不得？】

“不不不，”纪锴一秒服，“未都你辛辛苦苦的好吃的，我怎么能不吃呢？吃，吃吃吃！”

纪锴默然绝望。黎未都饭是无敌好吃，可得再好吃，纯素……就好比达芬奇拿了卷卫生纸作画，你画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全程笑眯眯：“未都，写了一

纯纯纯素，连一肉沫都没有的那种素！

结果，那天你一句我一句，话赶话越说越急，直接升级成为谈恋之后的第一次正式吵架。

可事实证明，金牌律师，真是有先见之明。

“不是，跟谁送的没关系，”纪锴试着跟他解释，“主要我对那个小熊有了！”

雷南雨：“才不是稻草人，是洋娃娃！别男的那种洋娃娃！”

不不。纪锴黑线又多看了几，小稻草人脸上上还打着补丁呢！你就算拿去问谁，谁也不会觉得你画的是洋娃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