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生病使他变得比较好说话,还是被这人照顾了一天,于心有愧。
那个四年一次,总是让人遗忘,好像不应该存在的日。即便他努力活着,似乎也是徒劳。
刷牙很快,来却见贺沐在主卧的床上躺着。
关山河眉一蹙:“你怎么在我床上?”
贺沐床,一个箭步蹿过来,从后面抱住关山河。
这是前妻离婚时跟他说的话,结婚时那人明明开心得不到了,说能嫁给他是这辈最幸福的事。签离婚协议书那天,却又一副终于解放的姿态,丢一句“你这个人,实在太无聊了”,然而转离开,脆果决。
病去如丝,关山河没什么力气,等贺沐主动松手,但他毫无迹象
“……”
,还递给他一杯姜茶,让他再喝一。
“学长,你很完,但是,我其实也能帮到你一的,是吧?”
“再让我抱一会儿。”
虽然他的父母不是这样的人,但他为了不变成让人碍的人,总会不自觉的降低自己的存在,起初只是不想了让父母不讨喜的事,后来发展成父母经常莫名其妙地就看不到他。
他有两个兄弟,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一般人都说,在中间的孩很容易得不到家人的关。因为不是第一个孩,父母已经经历过第一次父母的喜悦;因为不是最小的那个,父母不会特别的。
“……”
关山河没有拒绝,喝完想起来牙白刷了。
贺沐低,脸埋在他的肩上,地鼻梁戳着关山河的脖。
“松开。”
“……”
“哦,那我去书房。”
“但看你那么难受,我又舍不得。”
“不,这是你家,我怎么好鸠占鹊巢。”
“这,好像是我的床吧?”
“……”
“学长,我们交往吧。”
“学长。”他的声音闷闷的,仿佛是从遥远的山中传来,不太真实,“你生病的时候,我抱着你睡觉,你乖乖的躺在我怀里,当时我就想,你的病这辈都好不了,就好了。”
贺沐正在浴室里洗澡,他白天睡多了,也不困,看了会儿kindle,直到贺沐洗好来,他才去。
去国外留学也不是他的本意,父母让大哥去,大哥不想去,跟他提了一,他不想让父母失望,就答应了。
结婚的事也是如此,大哥在父母的促柜。他不想让父母再次伤心,即便觉得略早了些,还是去相亲了。他努力的对父母喜的女孩儿好,那女孩儿也喜上了他,但结果呢?还不是离婚。
关山河忽而闭上睛:“随便你吧,我这个人,很无聊的。”
关山河挣扎:“你放开我。”
“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
“不放,你病才好,我去睡书房。”
“我喜你占,我乐意让你占。”贺沐人大,手臂很长,完完全全地把关山河锁在怀里。
关山河有时候会想,他的生日,2月29日,会不会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的呢。
“一个人很累,生病了也没人照顾,工作和家庭有时候也很难兼顾的,对不对?”
即便他总是对人冷淡,对事冷漠,仿佛什么事都与他无关。可至始至终,他都在为别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