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他虎着脸,沉声。
先回去打个电话给纽堡火车站,看看他们能些什么再作打算,他暗忖。转正想离开,没想到一回,却瞧见了站在自己跟前的人。她的脚边放着行李,在对上他的目光后,向着他微微一笑。那一瞬,时间凝固成了冰,真正是万皆止,唯我心动。
他站在人群里,第一次觉到迷失,那么多人却始终不见他想要看到的那个影。火车开始鸣笛,列车员车收起台阶,见车上就要开了。可是他的微微,到底在哪里?
火车越行越远,最后终于连影也见不到了,送行的人们渐渐散去,只有他还是在原地望着远方,伫立不动。
气她,更气自己。气她太寡,说走就走,从来不给他机会;更气自己,没有看住这个倔的女人。在乱世,她一个东方人,无依无靠,要如何立足?
微微,你到底在哪里?
微微,你怎么狠心离去。还是,是我得太过分了?
火车开走了,也一并带走了他的心,气恼、失望、无助、后悔、颓废……一一闪过,他有些控制不住翻涌而起的绪。
肺的氧气都快被他挤来了,可是她没有挣扎,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和喜。微微伸手环住他,靠在他膛上,听着他激烈的心,悬着的心终于放了来。她知他心里一直都有她,就算没有,她也要他有。火车开走的那一刻,她不光是看清了他的心,更是自己的,她不想后悔一辈。
太保哥向来温和,可此刻却一脸黑线,从没见过他这样生气过,想说几句缓和一气氛,可怎么也提不起勇气
“弗雷德,你……”
在他怀中,她抬问。以为他会承认,可他只是推开了她的,一言不发地拎起地上的箱,拉着她的手向自己的车走去。
林微微瘪了瘪嘴,本想撒,可看到他这个吓人的模样,小心肝一颤,顿时不敢声了。他沉默着,一路上狂踩着油门,把车开得几乎和飞机一样快了,归心似箭。
他伸手了鼻梁,闭了气,迫自己冷静来。一步,他该怎么办?去瑞士边境截她,还是去中转站?
不肯放弃,心里抱着一丝希望。不人们惊讶好奇的目光,他在车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够听见,能够来找他。可是,每一声都落空,一颗心沉到了最低谷。
他的底满是割裂了的空白,心中的裂越来越大,如果没有她,他……无法想象。自责自己没有见好就收,结果把大家一起上了绝路。
对视了片刻,他中过各种神,最后归为平静。大步星地向她走近,一伸手,将她箍在了怀中。手臂上的肌肉全都张弛开来,用力地、紧紧地拥抱她。以前,也曾一念之差失去了人,这种锥心之痛,再度回笼,让他无法再冷漠,再装成和她形如路人。
“弗雷德,不面上你对我多冷酷,但是骨里你还是我的,对不对?”
到找到最后一节。找遍了每一,连厕所也没放弃,可是没有,哪里都没有她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