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佛像xia,眺望远chu1。碧蓝的天,映着无边的海,这个如此虔诚的国家,为什么会这样黑暗?
国王、政府、商人、知识分zi……一层又一层,最底xia的是像她这样的人,苟且偷生。
说真的,纳薇真想纵shen一tiao,一了百了。可是她不敢,母亲、弟弟、瓦娜,如果她死了,还是会有人伤心、有人绝望。她活着,就是大家的希望;她死了,就是家破人亡。
纳薇走chu寺庙,想坐车回家,这时,背后有人拍了她一xia,紧接着一个声音传来,“请问,这里是哪儿?”
听见问话,纳薇xia意识地回答,同时转tou,“这里是雪龙寺……”
毫无预警的,一双绿se的yan睛chu现在她的视线范围nei。
纳薇一惊,心脏骤然狂tiao起来,失声叫了chu来,飞快地向后退开一步,一脸惶恐失措。
这个人,yan前的这个人,还有这双绿yan睛,都是她的噩梦。
见她如临大敌的样zi,对方yan底闪过惊讶,但还是很有礼貌地dao,“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刚才遇上小偷,把钱包偷了,我shen上没钱回不去。这里人很少,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所以才会冒昧地拉住你。要是吓到你了,还请你原谅。”
那个狂妄自大的人在向她dao歉?纳薇再次震惊,张大了嘴半天说不chu话。
他停顿了xia,又问,“你能告诉我雪龙寺的juti地址吗?”
纳薇答非所问,心仍然砰砰直tiao,“你不认识我?”
那人摇tou,“我们见过吗?你认识我?”
她疾kou否认,“不认识。”
他伸chu手,自我介绍,dao,“我叫安德亚斯,来自于丹麦。”
安德亚斯?
这分明是亚力克的脸!
纳薇狐疑地看着他,问,“你确定不叫其他名字?”
他温和地笑了笑,“我的记忆虽然不怎么chuse,但自己的名字我还是能记住的。”
纳薇尴尬地笑笑,然后在他手上握了xia,“我叫纳薇。”
他的手大而宽,很温nuan。
“你来泰国zuo什么?”
“zuo生意,顺便度假。”安德亚斯dao,“这个国家很mei丽,我很喜huan,一不小心就把心遗落在这里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纳薇一直在观察他,看他是不是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耍她玩。但是他的yan睛里,只有真心。从他脸上沉稳的表qing,和这不紧不慢的语调,看得chu来,这是一个很安静的男人。
纳薇开始相信,也许只是两个长得很像的人。毕竟西方人五官立ti,对亚洲人来说,看起来都差不多。会认错人也是常有的事,况且纳薇不敢肯定,到底是他们长得像,还是自己有脸盲症。
“你住在曼谷吗?”
这个叫zuo安德亚斯的男人diandiantou,“是的。”
“那你有朋友吗?”
“你是指什么样的朋友?”
纳薇本来想说狐朋狗友,但还是转了kou,“好朋友。”
安德亚斯摇tou,“只有一些工作上的合作伙伴。”
“泰国人?”
“丹麦的、德国的、中国的……哪个国家都有。”
纳薇哦了声。
安德亚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