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生活在一个时代之中，这种屋建瓴的问题，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还真不用这么费心考虑，只用自己过好自己的便得了，对于楚归、许然和杜安而言，便是如此。

如果说限制了选择范围，一般从理论上说，自然也是谁需要用人的，谁知哪个人更合适；而且在那个时代，人们对这种居位的识人能力是相当信任的，也可以说，一个能的官吏，的识人能力是必须的。因而，这种制度在贤官良吏的设定是没啥问题的，大家一心公正，然后选最合适的人。

包厢里的几名少年不由心里大快，暗地叫好，心想这种人就是欠收拾，若是遇上个没啥背景的，被欺负了也没说理，就是得让他们踢上铁板，让他们好生得到教训才是。

楚归几人挑了二楼一个临街的包厢，当街的窗沿很矮，窗是推拉的，窗外还有一层半人的雕漆栏杆。临窗是一长排塌，可坐三四个人，斜靠在窗沿上便可看到楼街市闹景象。

不一会，外面传来喧闹的吵嚷声，只听到一个登徒的声音传来，“哟，这小哥长得可真，啧啧，比那红玉馆的牌还，陪大爷喝一杯，有你的好。”敢那登徒还转了一圈。不过没想到遇到了茬，传来的立变成了那登徒的求饶呼痛声。

当然，这种制度为后世所诟病的弊端也不用多说了，哪个人没个沾亲带故的，没家世、没关系，能被看重的，真是少之又少，龙生龙、凤生凤自然也一直更被人所信服，因而邓家了相再相，窦家了将再将，也造成了东汉时期老英雄儿好汉的现象多的是。虽然终归要靠能力说话，老英雄儿狗熊的，始终还是撑不起来的。

许然早已及冠，如今已二十二，补为文学掌故后，便应了廷尉府辟除，补了一个吏缺。而何暘和杜安年纪还比较小，则选择继续在太学学习。对楚归来说，辟雍学堂则是比太学更超然的所在，他目前还不用考虑这些。

太优秀是很难证明的。

许然带来的两人，一个是同期伏瑗，一个则是许然的同族许琬。伏瑗乃不其侯伏湛之孙，伏家世代经学世家，也算清贵门第，楚归还不知他师叔和伏瑗还有交。不过一众人都是少年赤诚，也没啥生分，很快吃吃喝喝熟起来。

那天是放假后的数日，没多久便到年关了，在东来居聚后，便基本上要各回各家了。今年许然也要回家过年，因着被辟除后，公务在，更是不由己，回家的机会更少了，便怎么也要回家陪父母过年一趟。窦笃倒是继续留在京城，因着窦家长辈如今多在京城，年是要在京中过的，到时他哥也得回京过年。杜安、何暘自也是回家无疑了。

不过还没等他们痛快一番，只听“砰”地一声，那人一便被踢到了他们包厢的门板上，这包

东来居位于西四里的大路旁边，隔一个闾便是洛阳大市，那一块繁华非常。东来居当街有四层楼，六开大门，两开小门，后院呈回字形还有雅间，富贵堂潢。

不过许然被辟除到廷尉府，也算是了仕，怎么说也是喜事一件。楚归、杜安、何暘、窦笃几人，还有许然几个相熟的同期，便一同约好到洛阳数一数二的东来居吃喝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