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成绩，镇实验闭着睛都能考上，市一中也是很有把握。但是，他一定，一定在担心穆里良吧。

“阿良，为什么告诉我？”我问。

我说：“哎哟，你怎么舍得离开合啊，你忍心丢我吗？”

我耍赖：“那你好歹考一个我也有可能考上的学校嘛。”

惊了。不是因为故事如何，而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得知他来到大院之前的事。这之前，从来没有人跟我们说过。我们只知林橘阿姨是再嫁，别的就没有人深究了。林橘阿姨和穆里良的过去，对我们而言一直都是谜。

我爸叹气，没有再回答。我就当他是默答了。

那年中考前的一个周末，我仍一个人回家。在大院里，我看到阿泉家门蹲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她在洗菜。我一就想起三年前看到的阿泉家里那个红衣服的女人了。我没有自己家门，站在樱桃树，直勾勾地盯着她，努力辨认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她意识到我在看她，便抬起冲我笑了一，说：“你好。”

雪花簌簌地落着，发的声音那么微弱，可是又那么让人无法忽略。就像穆里良的忧伤。

这么长时间，尽我们都不提穆里良，甚至在校园里遇到，他都没有看穆里良一。可是，我知，他从来没有真的不穆里良。

他现在告诉我了。

他一定，在我和穆里良都不知的地方，不知的时候，偷偷关心穆里良的况。

其实我知他在犹豫。

我没有理她，望了一阿泉家里面，踟躇着，最后还是回了自己家里。我妈妈还没有回来，我只好去问我爸。

他说：“都那么大了，谁还敢欺负你。”

而且由于从来没有人说过，这件事就加深了穆里良在我心里的神秘程度。

“到底是要去哪里啊？”

我爸说：“你那么多嘛。”

因为阿泉是我喜了那么多年的人啊，我怎么会觉不到他的心意在哪里呢。

“说不好啊。”他故意不给我放风声。

“因为，我想告诉你，不要担心我，不要因为我的关系，不敢跟阿泉说喜。”他的声音轻轻地颤抖起来，很轻。他说，“没有人希望看到我和阿泉继续朋友，尤其是我妈。所以，我和阿泉不会再互相喜了。”

我说：“那就是了？”

然而，阿泉最终的决定，是由阿泉爸爸来的。

我们这里升中是先填志愿的。那段时间，我特地时不时跑到楼上去找阿泉，想知他的最终决定。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夏天。

往后的日里，我们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就连过年，也没有再三个人一起过。即便大家仍然在一个大院里面住，却得好像彼此都很忙似的，面都不怎么见得到。

“阿泉家门那人是谁啊？”

他有两个选择，镇实验和市一中。当然后者要比前者好一截，可是那意味着他要离开合镇。虽说这也没什么，好多孩都这样念的，但我不希望他离开。

我爸抬看看我，说：“大人的事你不会懂的，别乱说话。”

我，靠近他旁。

他一笔敲到我脑袋来。

我心里急切地盼望妈妈回来，问更多

第07章

我缠着他，问：“到底是谁嘛，是不是坏女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