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辛宸拍拍他的肩膀：“别人的事儿咱听听就算了，也不着什么。但自个儿的事儿，得拎清楚喽。你要是真打算跟德德过一辈，该给人名分给人名分，该好好儿对人家好好儿对人家，没别的说的。你们俩过得好，哥也

方辛睿其实也舍不得德德，但家又不能不回――而且这次回去，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跟父母交代。

说到这儿，方辛宸打开了话匣：“前几天我去参加一大学同学的婚礼，新娘不是他原先的死去活来那个，后来一问才知那女的嫌他穷跟别人跑了。然后家里着相亲，他就去了，没俩月俩人决定结婚，证儿都领完了，谁想到那不要脸的玩意儿又在办婚礼之前跑回来闹，要不是他妈以死相，他真敢跟现在的媳妇儿离。”

方辛睿看着他：“我走了，他不得打你？他打我手还轻儿。”

“嗨！现在他们还给钱呢，嘛花我自己的？”德德非常不要脸地说，“我的钱要存起来，将来咱们买房用呀！”

“反正不是因为。”方辛宸，“甭说他们那代人，就连我边的同学朋友都算上，有几个结婚是因为真有？不过是年纪到了，家里着，随便找一个就凑合着过了。真能和自己喜，也喜自己的人过一辈，那就真是这辈都别无所求了。”

“你是不是傻？”方辛宸朝自家弟弟翻了个白，“非得让他楔你一顿才开心呢？”

方辛宸耸了耸肩：“随你。”

德德先上的飞机，方辛睿站在候机大厅里看着窗外徐徐起飞的飞机，缓缓地了气。

兄弟俩边说边往楼上走，等了方辛睿的卧室，关上门，方辛宸才说：“最近爸妈又在冷战，你这事儿要说也最好等你走的时候再说。要不爸非拿你气不可。”

最坏的结果就是父母把自己扫地门，断学费生活费。但这也没什么。就像他大哥方辛宸说的那样，不过几年时间，抗一抗也就过去了。

两兄弟沉默了一会儿，方辛睿才忽然问：“哥，你觉得爸妈为什么会在一起？”

方辛睿听得直皱眉。

方辛睿也笑了起来：“嗯。”

或许不能像德德预计的那样早早地买属于两个人的房，但方辛睿相信，只要他踏踏实实地努力打拼，一定可以给德德一个像样儿的家。

“嗨，你也别想那么多，”方辛宸，“早晚不都得说么？你趁他现在还年轻，说就说了。等他年纪再大儿，你顾虑更多。”

方辛宸把弟弟迎屋，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笑：“不错啊，这被滋的满面红光的。”

方辛睿又说：“爸今年五十三了。我怕他再被我气个好歹来。”

方辛睿回到家里，意料之中的，父母都不在，反倒是一向不怎么着家的大哥在等他。

方辛睿不说话了。

方辛睿对父母之间的事儿早就麻木了，但想了想，还是说：“我还是觉得早说比较好。”

方辛睿：“……”默默地把自己家教赚到的钱都交给了老婆存起来。

俩人年二十九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德德在机场里还哭了一鼻，闹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方辛睿不知他要嘛，见他巴巴地把钱都存了定期，于是就顺嘴问了一句：“不给叔叔阿姨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