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儿抿了抿茶,才开:“敬弟聪颖,学上两年便能抵得上别人数年,过府考定是可以的。”
严儿跟四饼何敬之间经常有书信往来,场前何敬就已经写信给严儿炫耀了。
要不是学问不允许,四饼何敬还想着直接考举人的。
严儿沉默了会,才:“楠哥放心,我不拿婚姻大事来随意的。”
相反,有这么个秀才公,甚至严儿再一步考上举人老爷,那严家整个门庭都改了,便是如今,哪怕原氏等人这么招人嫌,但看在严儿的份上,别人到底也没跟她使劲儿的计较。
三饼嗤了一声。
何家兄弟几个回来的消息再是护得好也有些痕迹,尤其他们还去了张家和村里,渐渐这消息也就传开了,有那知严儿同何家关系的还多嘴说了几句,叫他们给好生劝劝,这么眉目清秀的一个秀才公,甚么姑娘娶不得的,何必要去将就继母的娘家侄女呢。
小伙了,还能不见?”四饼顺嘴一回,见两位兄长脸不好,目光都变了,很是顺从的改:“不是,以后去我一定跟两位兄长一一汇报。”
二饼招呼严儿:“来儿,让他们兄弟斗嘴去,我们去坐,方才正好让掌柜的上了心来。”
说句不客气的,以如今严家的光景来说,以后都只有靠着严儿的份。那原氏也不傻,也是看了这,这才想把娘家的侄女说给严儿,好叫严儿往后能安安心心的给顾着家里。
严儿不是不分是非的人,何家对他帮衬良多,若是没有何家的帮衬撑腰,甚至拿了那些书籍给他,他哪能早早场的。
严儿随着何楠往里走,笑笑:“知敬弟场,我过来瞧瞧。”
别人都说他勤奋刻苦,但只有严儿知,这只不过是其中之一,何家那些放在外边不知得有多少人挤破的书才是大。
当兄长的也太难伺候了吧。
原氏想要把娘家侄女
全是士老爷勾划来、用过的,相当于是得了士老爷的亲自指,这学问能没么?
何家都知严儿跟严家关系不睦,也不想让严儿回来后多跟严家人接了的。严儿在考上秀才后便把家中的田地都划名,秀才是有免除苛捐杂税的几十亩地,一年半载也能为严家省来不少银,不过几年就能把严家花在严儿上的银钱扒拉回去。
四饼:“我都说了怎么还是不满的。”
何楠也能想到何敬会的事儿,绕过他不提,问了起来:“对了,我这几日听别人说过两嘴,你家那位继母想要把她娘家侄女婚于你?”
二饼何楠也拍了拍他的肩,目光中有几分不赞同:“知你如今在府城学,大可不必赶回来,等过几日放榜后我们就会启程去府城,到时候见也是一样。”
“楠哥,景哥。”严儿同他们笑。
二饼何楠比三饼何景有耐心些,闻言笑:“他这脾你也是知的,前两年我娘跟他说,何家的孩无论如何也得考上举人,之后是官还是别的一概不,他倒是听去了,就想着早些考完不受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