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鸢低看了。
宋可嘉的话再一次浮现在耳边,栾鸢的眉微微皱了起来。
得不到栾鸢一句“请坐”的晏承礼自己则是乖乖坐到了栾鸢的对面,嘴角带笑地看着她。
“苍铎只给我留了半斤,”晏承礼挥了挥手中拎着的袋,“剩一斤半被他卷跑了,现在估摸着已经跑到北二环了。”
“对稿怎么样?”晏承礼一边问,一边轻轻地撕开了小龙虾的包装袋,把里面的塑料盒打开往栾鸢的面前推了推,“嗯?”
或许是因为这没息的破嘴是真的很想尝一尝那芳香四溢的小龙虾,所以就挣脱大脑的控制擅离职守行问来了这么一句。
“那和姜导演请个假,我带你回去?”
栾鸢没再说话,从包里拿纸来把洒了一桌的花生豆收拾好放在了餐盒的盖上,准备一会儿找地方丢掉。
晏承礼边说,边又撕开了小龙虾里的一次手套的包装,在了自己手上。
当然不兴了。
栾鸢这会儿虽然并没有看向晏承礼,但却也依然可以清楚地受到他此时此刻的态度,那种稀松平常的淡然跟人觉就好像是之前栾鸢在他这里整整三天的失联都不曾存在过片刻一般。
一是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很啰嗦,二是栾鸢也并不觉得晏承礼是真的有兴趣知姜威石和自己说了什么。
晏承礼笑了笑。
么接来的一句话,也算是栾鸢亲手为自己盖上了一层金丝楠木制成千年不曾朽坏的棺材板。
表里不一的回答让栾鸢看起来有像个人格分裂,晏承礼大概也是看了栾鸢这个样,但面上还是要顺着她说。
其实是说了的,说得还不少,但是偏偏栾鸢就是没有要去告诉晏承礼的冲动。
“不要,”栾鸢摇,“你当这是大学上计算机课……说逃就逃了。”
两秒钟之后,晏承礼忍俊不禁的一声笑也算是为这深冬呼呼的风声平添了一抹悦耳的柔和。
“姜导有没有再说什么?”
包装是三虾的。
“还好。”栾鸢低声回答,手里面的勺不停地在舀着碗中同一粒花生豆,舀了又放,放又给舀起来,循环往复却半吃去的望都没有了。
这家店的包装袋上红橙黄绿闹闹什么颜都有,辨识度蛮,而且作为御江全市最有名的小龙虾店,基本上只要一提到吃小龙虾这事儿,大概率就是这家。
只可惜在栾鸢看来这笑声只能是臊得她脸疼。
如果他真的兴趣,那么他今天一定不会选择一直都不现。
“没有,”栾鸢摇摇说,“没不兴,就是累了。”
鸢鸢不知,不关鸢鸢的事。
“没有。”
究竟为什么会堂而皇之地说这么一句话……这个问题早就已经不在栾鸢能够得结论的范围之了。
*
这还用问么?
栾鸢语毕,这一场时隔三天的重逢仿佛顷刻之间显得更加意味深长了……
……
栾鸢咬了咬嘴唇看着晏承礼手中的包装袋说:“就半斤啊?”
“怎么了?”晏承礼柔着声音,一边剥开小龙虾的壳一边问栾鸢,“怎么觉得有不兴?”
不是,他难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