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晏承礼心中犯嘀咕的时候,晏祯弛终于直起了,把目光从盆栽上移开,落在了晏承礼的上。
“你不抵就行,”晏祯弛笑了笑,“一会儿我让小秦沏壶,给你尝尝前天别人刚拿来的大红袍。”
那太痛苦了。
两个人的默契总是在这种不经意间的小事上现来。
因为从晏祯弛问这个问题的那一刻开始,晏承礼就知他必须要少说话,再说多些非要吵起来不可。
他不想跟晏祯弛吵架,太浪费时间了。
而晏承礼那边又何尝不是。
所以……
苍铎不敢耽延,赶紧笑着:“好嘞叔,那我去等您去,您别急!慢慢来!”
“你只需要回答我好还是不好,”晏祯弛一蹙眉,回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对晏承礼冷冰冰地说,“少拿你那一套尖酸刻薄阴阳怪气来对付我。”
“好好。”
这是他们两个人在彼此的中看到的东西。
样的专业名词,什么扣,拦腰之类还都是晏承礼教给他的,现在倒是有得用了。
这是晏承礼给的全回答。
晏祯弛又对着晏承礼看了看,那帅气俊秀的五官与他中的那个“她”是如此的相似……却又如此的不同。
送花?
“小苍啊,你喝茶么?”晏祯弛忽然问。
晏承礼不愿多言。
“都还好么?”
“还行吧叔叔,”苍铎说,“就是品不什么好坏来。”
因为晏祯弛不想让那因这相似的五官而泛起的愧疚与懊悔将他彻底吞噬,早已阴阳两相隔,晏祯弛不愿带到阴间去的债一直到现在还来搅扰着他。
这是晏祯弛对晏承礼说的第一句话。
[晏祯弛有话要和你说。]
单独谈话一直都不是他们父两人相模式当中的必要环节,除非有什么非谈不可,今天不谈明天就要彗星撞地球的事,他们可能在对方的上浪费那么一些时间聊一聊。
晏承礼闻声眉梢颤抖一,生生是把“你也?”这三个字憋回了肚里,但是却也无法说那一个“好”字。
苍铎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收敛了,而后意识回与晏承礼对视了一。
晏承礼不知晏祯弛这葫芦里卖得到底的是什么药。
这也就是为什么晏祯弛不愿面对晏承礼。
“我午让王姨包了束菊花,一会儿你走的时候记得拿着,派个人去给她送去吧。”
“能有什么不好,”听到晏祯弛这个问题,晏承礼忍不住嗤笑,觉得这话问的蛮新鲜,“是担心有人去陵园撬盖?”
没指名没姓,但晏承礼知他是在说谁。
“哎,喝茶能有几个真喝得明白?我倒喜像你这样坦率些,不装着端着的,”晏祯弛说,“那小苍你先去楼等我,我上来。”
“好嘞叔,您不嫌我喝不好来就行。”苍铎笑了笑。
整个人就站在那里,
“嗯。”
[晏祯弛有话要和我说。]
真要撞地球了?
说罢,苍铎不敢耽延,匆匆地门去了。
恰巧,晏承礼这会儿也正在看他。
这是从门以来晏祯弛第一次正瞧他,目光说不上敌意,但更谈不上友好,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去看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