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知为何,可能真就是所谓的怕什么来什么,栾鸢的成长过程当中最不缺少的就是上述这样的人。老妈老妈是,堂哥堂是,小学到中的班主任是,就连隔邻居婆婆也是。
“你要怎么哄我?”栾鸢抬起来看着晏承礼,缓缓松开了被自己抱住的晏承礼的手臂。
“嗯――”栾鸢心里明知晏承礼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但还是佯装十分认真地思索了一,而后把自己刚才拿上来的那两串小郡肝往晏承礼面前一推,“不用找了。”
也正因如此,这才让栾鸢从小就养成了逢人却要颜笑无论究竟开不开心都要在面上装作很开心的病,免得人多问,现在想起来那应该是栾鸢在演技这方面最最早期也是最初级的训练了。
“先来首吧。”
“所以说嘛,不用找了。”栾鸢单手一挥,大方得仿佛封建时期钱多没花的中年油腻土财主。
“我真谢谢您了。”
比如现在,栾鸢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郁闷烦扰些什么,但偏偏心里面就像是在有一老血哽着上不去也不来,这又要她该怎么解释?解释不来的呀。
因为不知那个活力四的小服务员究竟什么时候还会再来,所以为了不去给晏承礼增添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栾鸢觉得自己也必须得适可而止一。
栾鸢十分理解这位留学回来且从回国那天
栾鸢不用去担心自己会被不停地追问左右,所以栾鸢也心甘愿放弃掉所有的伪装和防备。
但是万幸万幸,此时此刻在边坐着的是晏承礼,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或许好的事她还能勉跟三两好友解释解释分享分享,但坏事……栾鸢实在想破脑袋也想不有什么能让她费劲心力组织好语言只为跟人传播一些没有任何营养的负面绪的必要。
我,直到我自己愿意主动把心里的难受与苦楚告诉他,他才会乖乖倾听,否则绝不会纠缠任何……害,算了,真要是有这样的男人那岂止是魅力二字能形容的!肤浅肤浅。】
栾鸢自人自己是个笨嘴拙不善言辞的人,所以大多数的时候她都疲于去解释,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
“大爷您曲儿。”
晏承礼会理解她的。
“你想怎么哄?”晏承礼笑着问栾鸢。
栾鸢当时觉得这话说的太对了,当即狠狠了个赞,力度之大差没给屏幕戳烂。
到了那时,造成的负面影响可就不只是翻双倍那么简单了。
“就给我唱首歌吧,”栾鸢说,“突然想听你唱歌了。”
说真的,从小到大栾鸢心里最最讨厌的就是在自己心烦不兴的时候别人还非要过来跟自己刨问底问个明白的觉,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太行,一个二个的都像是在打着关心你护你的名号行揭你的伤疤看你的闹。
有时候你和他们说完之后可能还只能是换来他们一句平平淡淡不痛不的:嚯,就这啊,我还以为多大事呢,至于么。
“小妞儿客气,大爷以后还常来呢。”
“……???”
“嗤――”晏承礼乐了,拿起其中一串来看了看,“想找也找不开啊,大爷您真大方。”
“啧啧,你知不知外面听我唱一首歌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