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凌半真半假：“一直在研究怎么在你手上过二十招，好早日营啊。”

他得逞。

比这重得多的伤他都见过无数，但不知为何，见到这个伤势，他却觉得闷异常。

“这就行了？”蒋凌诧异。

陈锋拿过一副膏药先给他贴上，然后替他穿好衣服，系好腰带，“你先回营帐休息，我过会儿再去找你。”

那得多疼啊？蒋凌就是想一想都觉得可怕，连忙摇摇，“那我现在可以参加训练么？”

陈锋不再说话，将他扶到军医帐中。

他连忙走过去，便见地上有一颗石，眸倏地一沉，叫来副官，“这是怎么回事？”

陈锋站在一旁，看着军医凑近仔细查看，还在伤痕周围这里戳戳，那里，蒋凌嘴里一直“嘶嘶嘶”地喊疼。

副官也很不知所措，“末将之前检查过了，并未发现这枚石啊。”方才他们所有人都盯着对战的两人，没人发现地上突然多来的石块。

只见左肩上，一深紫覆盖在白皙紧致的肌理上，还得老，他心里突然一紧。

训练营的训练服是暗红的布料，蒋凌虽然经过这么多天的日晒雨淋，可并没怎么变黑，除了脸上稍微有些变化，被衣服遮住的上还是跟往常一样白皙如玉。

到了要吃晚饭的时候，陈锋的副将过来，叫蒋凌去陈锋的营帐。蒋凌随他来到陈锋的帐中，副将便退去了，陈锋看了他一，指着简陋的桌椅，“坐过来。”

陈锋站在蒋凌面前，伸手解开他系在上衣上的腰带，训练服轻易敞开来。

陈锋脚步一动，错开蒋凌的攻击，眸中带了一丝笑意，完全换了招式，伸手推向蒋凌的肩膀。蒋凌本没反应过来，被他一推，形不稳，便跌倒在地，左肩正巧撞上了一颗尖锐的石，疼得他一个激灵，惊呼声。

一般训练场地是不会现这种东西的，就是避免士兵受伤，怎么突然现了一颗？若是方才他没突然换招，而是用原来的招式，蒋凌倒地时撞到的就会是脑袋了。

军医想了想，抚着胡须，“你若不怕疼，找人帮你，这样淤血散得开，痊愈更快。”

得那么，确实疼，陈锋心里这么想着，完全忘了在战场上缺胳膊少是常见的事儿。

他架着蒋凌去往军医的营帐，半路上忽：“你很有天赋。”若是从小就习武，现在应该有不错的成就，不过如今这样也不错。

陈锋扶着他起来，对副将：“我送他去军医那里，你先带他们训练。”

蒋凌刚帐就注意到了桌上的饭菜，心里想着教的待遇就是不一样，一看就是外买来的。

虽然陈锋将他推倒在地的时候卸了不少力，但撞上那颗石，还是让蒋凌受了不少罪，现在半边手臂都没法动弹，觉麻掉了一样，肩膀疼得厉害。

上衣被完全脱了来，以往的稍显清瘦薄弱，可是经过练之后，手臂上已经现了不太明显的肌肉，线条畅健，前两朱红缀……陈锋忍不住移开目光，绕到蒋凌后。

“没什么大事，伤了筋，没动骨，”军医说着，拿几副膏药，递给蒋凌，“先拿回去贴几天，没了再过来拿。”

蒋凌咬牙问：“可以去看军医么？”

军医瞅了他一，便站到了一边。

陈锋沉默了一，方回：“你似乎很清楚我招的方式。”

“军医，如何？”

“练练右手，练练倒是可以，要是你不怕平衡不了的话。”军医说着就转过不再搭理他们了。

蒋凌不知他找自己什么，不过陈锋说完就走了，他只好一个人回了营帐，在没人的地方咧嘴苦笑，太他娘的疼了！

蒋凌坐在那里，军医伸手问清缘由，伸手就要解开他的上衣，陈锋忽然上前一步，沉声：“我来吧。”

蒋凌紧挨着男人，垂眸看地面，低声：“你刚才突然换了招式？”没等男人回答，他继续，“不过幸亏你换了，要不然我现在就是脑袋开花了。”

军医又看他一，“老夫还没看，急什么？”虽说没仔细看，但这扫一就是小伤，值得威远侯这般担忧么？又不是没见过死人。

陈锋正准备赞他一句，就见他紧蹙眉，右手捂住肩膀，面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