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程飞知,青青又如何不知?
「哥!」
曾经问过青青,就只能这样了吗?青青说,以她如今的医术,只能这样。任程飞又问,那以后呢?青青淡淡地,以后很难说,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
只是奇迹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所以青青仍然只能殚竭虑,千方百计――却依然无计可施。
为了哥哥的命,任程飞一边吃可以增功力的药,一边拼命地习武,短短的数月时间,可以说是功力大增,挤上武林手的前十名不在话。
是的,小小年纪的青青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并且她还要照顾任鹏飞,男人逆天生可不是说笑的,任鹏飞现在能够行走自如,她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
所以青青叫任程飞拼命地修练力,每隔一段时间便输一真气到任鹏飞,越是深厚的真气越能保他平安,否则在没有力的况,就算把他整个人的力都掏空了,这个孩也生不来;其他的则在后期不断地使用药填补之前的空缺。
颖没有死,他只是睡了,很安静,谁也吵不醒地睡了。
顿了一,又笑笑,说,「看来他很健康,那我就放心了,你不要担心,我会平安把他生来的,然后抱来给你看看,好吗?」
他和青青都在努力,可是为当事人,任鹏飞却是那么的满不在乎,不在乎生,也不在乎死,此时的他似乎只是在持什么,等这份持没有了,或许他……
江颖来后,这个宽大的里才安放了一张石床,任鹏飞走过去,便坐在这张冰冷的石床边,温柔地看了睡在床上的人好一会儿,才轻轻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圆的肚上。
任鹏飞没动。
「哥,该走了。」
可如今,束手无策的他们唯一能的,便是等,等奇迹现。
「颖,昨天睡时,他突然踢我了,之前他一直没闹过,我还担心有没有什么问题,结果昨晚就狠狠地踢了一脚,真是顽。」
就这么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所有想说的话,任程飞靠在一边,看着这样的兄长,心就像被人在手里一样,揪得紧紧地,紧紧地,很痛,也很涩。
所以每次任鹏飞来这,任程飞是真的很不痛快,不仅因为担心他的,还因为他诡异的言行。
不到一年时间,她已经翻遍了鬼婆婆留的所有医书毒经,任鹏飞的第二胎比一次还要凶险,一是他已经没有了力自保,二则是他错过了孕前最佳的疗养时间,而且还动过胎气。
不知站了多久,任程飞开始觉得四肢逐渐僵发麻,现在连力都快抵挡不住之中的寒意,恐怕他们来的时间不短了,然而看向仍痴痴对着床上之人的兄长,本没半分动弹的意思,任程飞只好无奈地朝他走去。
任鹏飞现在只是为了能够生孩而活着。
任程飞站在他边,想把他拉起来,结果手才放到他肩上,便听他,「程飞,再让大哥陪他一会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