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怨恨,这句句带刺的话又是什么?任鹏飞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可她既然不愿说,他又何必求。在接过药前,任鹏飞问:「这是什么檗?」
一脸的沉静,旁人全然看不他此时的心。
冷蝶儿的笑意更深了些,她放手中的东西,面向任鹏飞,冲他款款施了个万福:「任城主真是慧,家正是月盈楼的冷蝶儿,还曾与任二爷有过一段姻缘。」
「任城主为何会在此,你自己不知吗?」冷蝶儿又是一笑,说不的怠慢,与在月盈楼时的退有度大相径庭。说完,她又转过去,拿起桌上刚刚倒好的一碗药,走过来递到任鹏飞面前,「任城主,这是你的药。」
任鹏飞没有接过,而是对着她微蹙眉:「冷姑娘,你是为何事而怨恨于我?」
「你什么意思?」任鹏飞不解。
冷蝶儿把药碗放在任鹏飞手可及的地方,淡淡地:「走了。」
这时,冷蝶儿瞄了他的肚一:「安胎的药。」
任鹏飞无语,环顾屋一周,问:「这是什么地方,我又为何会在此?」没说的是,聂颖人呢?
任鹏飞醒来时,看见一名农妇装扮的女正往碗里倒乌漆抹黑的药汁,见他醒来,冲他恬淡地笑了笑。任鹏飞一愣,片刻后疑:「冷蝶儿冷姑娘?」
冷蝶儿长长地嗯了一声,顿了,又:「少爷也知了。」
任鹏飞一时哑然,「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装傻就能骗过去了吗?」冷蝶儿撇开视线,落在一侧的目光难掩悲伤,「少爷担任武林盟主时他的真实分一直隐藏得很好,唯一知真相的人便是你,少爷从不曾在你面前隐瞒事实,而你却一再利用他的这份真伤害他。任鹏飞,我们已经查来了,是渡厄城向中传递消息,最终导致少爷的真实分公之于众,得他不得不逃到黔中的这片荒山野岭中。你看到少爷的一白发了么,那是在知事真相时,他一时难以接受事实,导致气血攻心差走火,结果虽然保住一条命,可发却一夜全白……」
「你很失望?」冷蝶儿鼓足勇气,扯着嘴冷笑,「因为少爷走了,你没有办法再利用他了是不是!」
「什么意思?」冷蝶儿冷笑声更甚,瞪住他的双满是恨意,「任鹏飞,你把少爷害得还不够惨么,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是不是要把他死才肯甘休!」
第十九章
任鹏飞猛地抬,漆黑的双笔直瞪过来,冷蝶儿冷不丁被吓了一,再看过去时,他的神已然变得沉冷凌厉,「他走了?」说完,又重复一遍,「他走了……」
任鹏飞一噎,片刻后手摸上小腹,愣了半晌才喃喃:「你知了?」
「怨恨你?」冷蝶儿一脸的惊讶,「任城主真说笑,冷蝶儿不过是一名青楼女,哪来的资格怨恨你。」
「聂颖?」任鹏飞又是一呆,「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