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华夫人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怨恨,「是不是还想在我儿上一刀?」
聂颖受伤的那一日后,华府一直沉浸在诡异的宁静中,任鹏飞居住的小院如同被人遗忘了一般,不再有人送来三餐,也不再有人来传话,更没有再叫任鹏飞去到聂颖边……
青青康复后的第四天,小院的平静终于被打破,华府的主人华夫人携几名丫鬟和仆役走小院,看见院中的任鹏飞,说的第一句话是:「任鹏飞,你该走了。」
看着女儿经过几日调养逐渐红的脸,任鹏飞对此到欣的同时,心底却空一块,夜深人静时,总会想起那一夜聂颖的一言一行,便再也无法眠。
「走?」任鹏飞慢慢站起来。
然后看向华夫人,诚心诚意地抱拳:「任某卤莽,气极之时伤了聂公,倍愧疚,夫人要打要罚任某甘愿承受,让任某离开,任某便绝不多留,只是恳请夫人一事,在走之前,在想见一见聂公。」
现在青青的已经无疑,任鹏飞完全可以随时离开,但他没有,甚至连提都未提一,每日起来,他都会坐在院里的小石凳上,什么也不,偶尔会低望着自己的右手陷沉思。
这些对任鹏飞而言本不算什么,尽他现在寄人篱,却依然是渡厄城的主人。
任鹏飞沉片刻,方:「是聂颖的意思?」
看着这一对发呆的父女,哑姑叹息。
华夫人冷着刺的瞬也不瞬地看他良久,终拂袖让开一步:「你去罢,若你胆敢再伤害我儿,就算他为你求,我华鸢即使拼尽一条命也不会让你好好活在这世上!」
至于想的是什么,也只有他本人才知了。青青看着院里的父亲,渐渐地,也陷沉默。
他觉得自己,在怒火攻心之时,真的了一件无法挽回的事。
青青只在床上躺了半天,已能地自行行走,虽然还差些,却不再像从前那般,连床走走都需要人搀扶。一开始任鹏飞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找来几位大夫看过后,都说女儿除了虚些需要注意调养外,和常人无异,他才逐渐相信。
华夫人冷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总之,你该走了,华府也容不你这尊大佛!」说罢,对后人扬手,「去,把他的东西全搬来,这座小院也不用再收拾了,直接烧掉!」
「还有你们,在这好好守着,等他一回来,上动手!」
人丫鬟低便往小屋走去,任鹏飞低喝一声:「且慢!」
第十四章
任鹏飞垂:「任某绝不会再伤害聂公。」
华夫人侧过,似乎不想正面看见他,既而冷声:「你女儿既已康复,你也没必要再留了,不是吗?」
哑姑不明白他到底在什么,青青为她解惑,说:「爹在想心事。」
此事,激动得跪在地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