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饰朝宿敌投去鄙夷的目光。嘉洛德的睛里这么明明白白写着。他在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灵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忍受黑暗和残缺的种族，但同样，他们也有永恒的时间去悉自己，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方面，然后用这种时光赋予的优越来和命运达成和解。

没有谁是不会变的。

“那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他淡淡开：“虽然我同意我们之间不死不休，但你得明白，最后留来的那个一定会是我。”

“所以，当初想救你的是我，现在想杀你的也是我。”

“我曾经觉得折磨你是一件事很有意思的事，但现在，我要改主意了――你没有必要再在我面前活去。”

很难说‘辛’到底是因为被嘉洛德嘲讽还是秀了一脸而生气，但很明显，他的脸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难看百倍，以至于连唯一完好的那半张脸也显得狰狞而扭曲。握紧了拳，那人几乎是愤怒地冲过来，‘哐当’一砸了去。力度之大，要不是灵先生本能举起盾牌，那他的鼻梁可能就会悲惨地断成好几截。

顿了顿，他又迟疑地补充了句：“当然，要是罗杰斯敢劈的话，我可能还是会杀人的。”

轻轻笑了声，那人看着他，却因为声音里没有什么愉悦，听上去更像是冷哼：

他或许不会再沉湎于天鹅港的阴影里，或许会权衡代价，不再不顾一切地想要去拯救别人的命，却阴差阳错搞砸了一切。但这种变化依旧属于名为‘嘉洛德’的个，就像奔腾不息的江河，最初天真无畏的模样是他的源，而途径沧海桑田，最终在尽汇大海，纵然变得面目全非，他的本质却依然在那里，和时间一起永恒。

不过，到底是和他一样被岁月洗礼过的存在，失态只是一瞬。很快，‘辛’重的息就重新平稳来，阴郁而锐利的目光落在灵脸上，像是正在评估猎的狮。

“你比我以为的要更难缠一。”

想比嘴炮？

用了巧劲挣开‘辛’的钳制，灵先生毫不犹豫拎起盾牌，直接拍到了对方脸上，差把人抡山崖。虽然自己也不免被那个阴险的家伙踹了一脚，但鉴于相比而言显然‘辛’比他更惨，嘉洛德心里也并没有什么不忿的绪。

“……”

对此，嘉洛德只回给了他一个字：“。”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般，‘辛’眯起：“你以为，我们之间的差距是你用一小

他好歹活了快一万年，怎么可能踩不中能让对方恼羞成怒的痛脚。

“我说中了，是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嘉洛德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肯定。他在国队长的盾牌后微微眯起，翘起嘴角，和不久前‘辛’看着他的表如一辙。

理得地告诉自己，你依然是那个嘉洛德，依然是为光明而生的灵，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吗？”

“就凭你？”

将无论如何都用不顺的盾牌换到右手，嘉洛德朝树看了，声音很平静，说的话却惨杂着能够将人疯的讽刺：“我没有你那么脆弱，小可怜。哪怕真如你所说那样堕落，我也依旧是我，绝不会和自己的宿敌为伍，然后丧心病狂地想要杀死别人。”

嘉洛德无所谓地挑起眉。

你是个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