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以为你应该很熟悉他了才对。”

话音未落，仿佛要验证他的话一般。那个同样隐藏在黑斗篷里的人影就动了动，从袖里伸一只枯如同树枝的手。而与此同时，嘉洛德也觉有什么东西扑面而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周围的景就如同般褪去，渐渐变成另一番熟悉而残破的景象。复仇者大厦凌乱的废墟和其中掩埋的尸再度现在前，连风里都带着刺鼻的铁锈味，宛如真实。

将帽兜摘，被火焰烧毁的脸。‘辛’耸了耸肩，看向嘉洛德的目光很平静，实际上却隐藏着翻天覆地的黑洪。

而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看到嘉洛德落在自己后的目光，‘辛’又笑了声，并不掩饰语气里的嘲：“在过去十几个相同的梦里。”

“是你。”

“或许都是。”

“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要镇定一些。”

「迎来到地狱。」

耸耸肩，嘉洛德这么回答。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然后，将目光落在‘辛’侧后方，另一个跟着他走来的黑斗篷上：“那这一位，不给我介绍一吗？”

说着，他朝后比了个手势。被力扭曲的波纹就再度浮

它们或许也是他应该最熟悉的东西，毕竟山川会变，海洋会涸，但只有星光亘古长存，数千年不过转一瞬，不值一提。

脑像是被千万钢针刺中，疼得他前一花。嘉洛德皱起眉，忍不住抱着脑袋半跪在了地上。而在膝盖砸向泥地面的那一瞬，环绕着他的梦境褪去，又再度变成了缀满星辰的夜空，璀璨得无法直视。

黑暗中，似乎有无数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带着灵最厌恶的污浊，明明白白昭示着他现在的境。

“很有趣的能力，对不对？”

“所以，你能理解你会面对什么吗？”他这么怜悯地开，语调近乎叹息：“堕落可不是随便什么灵都能够达成的。”

“还不来吗？”

忍着难耐的疼痛抬起，灵微微瞪大了：“是你在控制着那个梦魇。”

‘辛’微微扬起嘴角，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调的孩，但吐的话却残忍至极：

“你当然可以，因为有我帮助你。”

“唔……”

似乎轻轻笑了笑，那人从角落走，连带着从他后涌现来的怪们一起，站定在灵面前。

稍稍抬起，布满疤痕的颌，‘辛’翘起嘴角：“所以，到底是勇敢还是无知？”

“那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觉得我不会半途被你玩死？”嘉洛德朝他投去一个挑衅的神：“可不是所有灵都像你这么有天赋。”

“想死却不能死是什么觉，你有足够机会慢慢会。”

‘辛’的声音，史夫・罗杰斯的脸，已经深深烙印在脑海里的话，一遍又一遍重复的死亡终结。

“呵。”

但嘉洛德只是耸了耸肩。

灵很少看到‘辛’会跟别的什么人一起行动，那些半兽人不算。而这个人给他的觉有微妙，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因此，相比于那些早在几千年前就看厌了的黑暗生，他还是对于陌生的事比较好奇。

漆黑的环境不会阻挡灵之。他在四周扫了圈，目光很快落在虚空的某一，不知是无奈还是嘲讽：“我以为害怕的应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