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他的手,果不其然发现比先前变得透明了些。灵先生耸了耸肩,抬起,直直看格洛芬德尔湛蓝如大海的眸里:
“我知了。”
得到他肯定的回复,金发灵的嘴角略微上扬了些,但很快又重新塌陷去。他不会过于乐观嘉洛德这一次可以了结,可他同样也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又一次失败的后果。
而且,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
尽那副灵西渡的画上转了圈,最后落在监护人脸上,神很是专注。
嘉洛德的那段过去他未曾参与,有关于诺多一族的恩怨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数千年时光转瞬即逝,曾经的一切都已经变成沧海,哪怕悲剧的源早已不在,这份横跨时间的仇恨也必须要有个终结。而这,如今只有一个人才能够到,这也同样是伊维塔单独将他留在中土的理由。
“确实。”
这是命运给予他的优待,为了让他们都能从这个轮回中解脱来。哪怕短暂的重逢过后又将会是漫长的分离,他也必须紧紧抓住这个机会。
清楚地从金花领主底读了这样的,嘉洛德不由自主一愣。他从来没有在格洛芬德尔上见过这样的绪,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晦暗阴沉,不知积压了多少无法排遣的愤怒和悲伤,却只能继续在命运的轮回中艰难跋涉。
“那个能让你就算在阿门洲也放心不,是在中土留这缕意志的理由……我猜肯定不只是为了让我们见一面而已。”
“那个家伙,你必须打败他,无论用任何方法。”
打败他,打败‘辛’,把自己从这场无望的命运中拯救来。
“对,那个堕落的灵。”金花领主,停顿了,又接着:“他就是你无法西渡的源。”
“别害怕,嘉嘉。”
目光在旁边的国队长上停留一瞬,看着他微不可觉的朝自己。格洛芬德尔攥紧十指,在掌心留细小的白痕迹后又再度松开,深气,努力朝他们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你应该要告诉我了吧?”
“听着。”
很好。
伸手,他温柔注视着被自己从小养大的灵,从他衣领里勾那枚曾经
动动嘴唇,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去问。嘉洛德沉默了会儿,慢慢了,如果这是格洛芬德尔需要他去的,那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去。
并不意外他能够把这些看得一清二楚。格洛芬德尔主动伸手,在他们前晃了晃:
放慢语速,一字一句说着他早已重复过不知多少遍的话。格洛芬德尔脸上有着难以言喻的疲惫,底却依稀尚存来自本能的倔与持:
他对于那个‘辛’的杀意远比自己要重。
“谁?”嘉洛德挑起眉:“你说的是‘辛’?”
没由来,嘉洛德就是这么觉得。而那并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为‘辛’的诅咒所困,永远没法再前往灵最后的归宿之所,还应该有一些别的,一些更加令人绝望的东西,将他们的命运套上挣不脱的枷锁。
“如今的中土已经式微到我无法再踏这里一步,但好在我得到了伊维塔的帮助,可以以投影的方式现在这里。虽然时间有限制,但这是我如今唯一能站在你面前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