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都会在最终面对面的时候被‘辛’杀死。就像他不知他背负消除悖论的使命那样,在他死亡的那一刻,伊维塔也会将他的命运悄无声息掐断在那一秒,然后倒带重来,把时间拨回到最初,他还远没有经历过一切的时候,在曼督斯的山与格洛芬德尔相遇。
“嘉洛德有说过你他以前的事吗?”抬起,他直直看国队长蓝如大海的眸里:“关于诺多灵的三次弑亲之罪,以及和那个在外面派半兽人追杀你们的堕落者、被你们称为‘辛’的灵的关系。”
事的起因,如果要追溯,大概是还是要从那场造就了‘辛’的亲族残杀说起。因为那时候格洛芬德尔已经和炎同归于尽,正在曼督斯的厅堂里沉睡,他并不知嘉洛德究竟是怎样惹上了这样的命运,就好像没有人知‘辛’是如何从那场大火里逃脱、并且成为灵魂被黑暗污染的堕落者那样,但事实就是如此。堕落的灵现在阿尔达本就是一个错误,一个扭曲的悖论,它的变数即便是神祇也无法预料。所以,命运开始以自己的方式去修正这个明显的漏,它选择了在这场堕落中并非全然无辜的嘉洛德作为载,为他编织了一段截然不同的旅途。无法西渡,只不过是这段旅途的开始而已。
所以,嘉洛德失败了七次。
“——而嘉洛德也是。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也永远不可能记得。”
垂在侧的手指动了动,灵的目光在这个山中转了圈,落在尽绘制着灰港的画上,表很难说是愤怒还是哀伤。
对峙,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拉一狭而长的阴影。
“我大概知。”史夫严肃地。
杀死‘辛’,阻止他对于世界的仇恨与报复。这听起来应当是一个很简洁明了的使命,但如果考虑到堕落的灵本就超脱于神祇的掌控之外,这又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格洛芬德尔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理。在他看来嘉洛德没有回应‘辛’的要求而杀死他完全是正常的举动,毕竟有天鹅港那样深刻的阴影在,灵要是敢挥刀才是乎了监护人的意料。但伊维塔并不这么觉得。它将嘉洛德视为这段悖论的缔造者,因果循环,自然也就要由他来修正这个错误,继续当年没有完成的事。只要‘辛’这个悖论存在一天,他就要被困在中土,他的命运就不会终结,永远奔驰在不属于一个灵应有的轨迹上。
“这是我第八次在这个时间,站在这个地方了,罗杰斯。”
伊维塔待嘉洛德着实刻薄,将他困在一段无解的莫比乌斯环中,只为了导正阿尔达世界不应存在的错误。而在这滩绝望的死中,它却又
没有希望,无法挣脱。
这是一个漫长而悲哀的死循环。
有些时候,你并不知神祇究竟为你安排了一种怎样的结局,是因为你从来都无法真正走到那里,而嘉洛德的命运就是如此。而那即便对于能够摸到永恒的灵来说,也是一场永无尽的折磨,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开始和死亡,被困在打不破的轮回里,一将本该不朽的灵魂消磨殆尽。
格洛芬德尔这么说。
“那就好办多了。”格洛芬德尔叹气:“所以现在你也应该知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