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瞧来十分委屈。许苏觉得这是为难人。你随时随地不分场合地发，还要求别人躲着避着非礼勿视，哪能这般不讲理？同是底层小人，何必互相攻讦刁难，他悄悄给那阿姨八百块钱，安抚她，我在这儿住不长久，你放心。

“他输不了。”傅云宪曲着手指，轻刮许苏的脸颊，微微侧看他，“姚觉民得罪了太爷，这案就是要办他。”

许苏又问：“你接没接这个案？”

不知过去多久，才觉到那人来了，人未近而气息先至，一阵好闻的烟草的味。

许苏对这东西很不乐观。何况傅云宪对他应该也不是。傅大律师以前是求而不得寤寐思服，现在是髓知味夜夜笙歌，那将来呢？将来一拍两散，谁也别给谁添堵。

许苏同受，若有所思地，嗯，知恩图报，是这个理。

老百姓里打官司是天大的事，到了傅云宪这儿，挥一挥衣袖就给你解决了。人来后，她带着儿与一笔钱上门谢恩，傅云宪话不多，笑很淡，只是轻拍他儿的肩膀说不必，好好人，好好孝顺你妈。儿回程一路都在慨，这范儿真没谁了，像是找到了人生偶像……阿姨言及此，眶居然泛了红，说儿目前在南边打工，很得老板赏识，也交了一个女朋友。

阿姨便开了，原来她儿在老家犯了事儿，因为年纪小不懂事，被不三不四的朋友忽悠着持刀抢劫，险些酿人命，已经在看守所里羁押了三年多。可能证据存在瑕疵，案久押不决，不定罪也不放人，生生跟你耗着。见儿大好年华就在看守所里白白逝去，她实在忍不住就跟傅云宪提了一回，知对方要价不菲，也不敢求他帮忙。没想到几天之后，久没音讯的代理律师打来电话，说法检两院主动同他商议，最后决定实报实销，她若接受很快就能把人放了。

万源老板姚觉民，坊间人称“姚大炮”，仗着腰包充盈，说话无遮拦，四开炮。得罪人似乎是迟早的事。

“而且，”少年人上自带香气，撩得人心，傅云宪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自许苏后背，过他微弓的后背与纤细的腰，大稍一用力上，手就托住了许苏的翘，隔着摸他两之间的那窄沟，“改革开放是国策，30年前允许一分人先富起来，经济发展迅速，矛盾严重，差不多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你小孩不懂。”

许苏想了想，摇：“不想。”又想了想，补充：“我喜唐奕川，不愿意见他老输给你。”

许苏跟阿姨一坐一站，面面相觑，终忍不住打破这大瞪小的尴尬局面，主动问：“你要真那么看不惯……怎么不辞职呢？家政市场需求量大，不愁找不到工作。”

粥一没动，菜一筷没夹，许苏只负责解决龙虾，细嚼慢咽，吃相极其文雅，偶或跟阿姨聊几句，就是迟迟不见傅云宪现。

许苏懵懵懂懂，不懂也懂。不得不说，傅云宪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多少归功于他对形势的判断非常准确。中国先富起来的那批民营企业家人人不净，个个有把柄，为免他们越发肆无忌惮，杀鸡儆猴是很有必

许苏放筷，回问他：“姚觉民的老婆呢？”

傅云宪抱许苏怀，让他坐在自己上：“后门走的。”

傅云宪反问他：“你想让叔叔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