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只暗示着，楚衍在这场灾劫中地位非同小可，至关紧要呢？”尚余笑地答，还带故玄虚的意思，“即便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我也觉得自己当初没错事。”

不就是因为李逸鸣么！

说到这，尚余忽然长长吐一气来，是无奈是悲悯。

少年殿主修长手指冲自己了一，又虚虚向韩青，话音中都带着笑意，“这项拯救世界苍生的重大任务，你我皆可，只要有心。”

在他旁边的韩青，却发觉好一寒意冲天而起，直冲云霄遮蔽日光。

“就因他护住了那人一魂一魄，方有了现在的楚衍。楚衍执念深重卷土重来，势要报仇势要登，谁能容得他？”

既然楚衍不是天命之注定拯救苍生，那尚余李逸鸣费力复活他，究竟为了什么。

韩青锐地发现了，尚余话中有话意义深长。他并未把修补天命归结为楚衍的任务，而是用了一个糊不清模棱两可的词。

少年殿主说这句话时，还是眉带笑艳如桃花，无有厌恶表更无丝毫不快。

“李逸鸣啊李逸鸣，他还真是让人恨。”

少年殿主向后一靠，随手把那花朵丢到一旁，“败给楚衍么，事可就不那么好办了。”

尚余没有回避她的目光，眉一扬笑得狡黠快，“原本我只想着，既然楚衍是天命所归之人，之前又造那等杀孽，合该让他去修补天。但中途的差错太大，谁想复活的不是其余人，偏偏是楚衍，着实棘手。”

“毕竟你我都是修行了几千年，方有今日这等成就。就算遭些苦楚还是逍遥自在纵然受之于天也还能忍耐。”

他单手撑着巴，目光迷离神恍惚地说：“天有缺世界颓败，上界修士人人皆危。解决的办法原本也简单，只要有人主动以合修补天命，这世界还能继续维持运转。”

“是，这件事说来倒也简单。不过是牺牲自己以合罢了，等快要衰败无力的天，得到了滋养甘，它就会自动修复破绽维持生机。”

合女修嘴唇一抿神冷肃，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尚余，非要讨要个稳妥答案才甘心。

被到的韩青眉心一蹙，她避开了尚余的指尖，又咬着嘴唇问：“既是如此，为何天极殿墙上，会现那人的模样？”

白衫绿裙的女修免不得一惊，她已然明白，尚余吐的是至关紧要的事，也是这场巨大灾劫真正的来由渊源。

真把一个人恨到骨

李逸鸣是因为未能斩却的念，尚余呢，总不至于于同样的缘由吧？

系暧昧，也肯竭尽所能护他一魂一魄。该说是深厚谊呢，还是愚钝至极呢？

一想到诸多谋划展，都是尚余在旁穿针引线竭力推，韩青也免不得起了疑心。

尚余似是看穿了韩青的所之所想，他用指尖摩挲着手上的花朵，微微一，“猜对了，可不就是李逸鸣李真君么，难得的痴人可怜人。”

“他继承了那人的执念那人的不甘，倒也与那人死而复生并无太大区别。其余残魂碎片，只学了一些似模似样的表面功夫，好控制也着实愚钝。仔细算起来，还是楚衍更难对付些。”

韩青目光冷然外放，目微眯又缓缓舒展。她索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听静静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