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永无止境的折磨，像凌迟似酷刑。

“我懒得听，谁又那么多闲逸致来听别人的谎话。即便你说得七分真三分假，假话还是假话。”楚衍轻轻一笑，“从始至终，我就不是什么命运之天儿。”

楚衍没有答话，少年大能撑着巴望着韩青，目光仍是冷而淡漠的，无有同。

“偏偏它无法打碎我残存的一魂一魄，让我有了生机有了转折，天自然不甘心。因而又有预言重新显示在天极殿，暗示你们把我复活，也是为了你们能把我利用彻底。”

“都说合修士与天地同寿逍遥自在，你又岂知我们害怕什么？天破损世界破裂，我们就跟着神魂受损痛不生。那漫长悠久的寿元，既是恩赐也是折磨。”

“你周灵气平稳无有波动，我一就能瞧得，你和我们是不同的。”韩青望了楚衍一，三分恶毒七分憎恨，“谁叫你是异数是天儿，所以不用承担这种苦楚。”

端庄秀的女修似是发了狂，她眸光赤红中有泪，直接卷起袖，给楚衍看她的手腕。

即便有泪扑簌落，女修仍

这就是修士梦寐以求的与梦想，他们为了与天地同寿逍遥自在这个目标，竭力向前自相残杀，却从未想过结果竟是如此。

合修士寥寥无几，每个人却要承受这样的苦痛。

“千百年过去了，你们又骤然转变，费尽心思复活我利用我，这其中必有隐。归来算去，一切突兀变化都因一个字，利。”

“天让我消弭灾劫，你们就顺推舟哄着我让我以合。哼，以合全知全能，你以为这真是修士的最终目标？我以合，从此就是天的傀儡天的隶，终受困不得自由。”

“若是之前上界修士天才众多，七名合真君还在时，我们也不用承担这样的苦楚。可全因为你一人，因为你打破了规则冲破了阻碍，天惊醒有了自我意识，它就开始本能地抗拒着我们。”

沉默许久的韩青，哑着嗓质问：“那你还想怎样？给我一个当天傀儡的机会，我求之不得不会反抗！”

合女修听得呆了，她咬着嘴唇不安了好一会，终究没有打断楚衍，而是继续倾听。

“若我是命运之，在我未成气候前，天会替我遮掩给予我机缘，而非降诸多不祥征兆，惹得你们来追杀我围剿我。甚至还在天极殿上显示预言，生怕你们发现不了。前世的我，明明是被天排斥厌弃的异数。”

金红的血不断渗又迅速愈合，深可见骨的伤刚刚合拢，又有新的伤痕现了。

“我所知的事，都已对你言明。”韩青不甘心失败，她还在费力解释。

合修士已然近乎无形，术法外力无法伤害其本，即便留伤，也能很快复原。能在他们上留伤痕的，唯有天唯有不可摧的灵力。

“碍于规则，天无法杀死我们，它就用这种狠厉办法折磨我们，一刻不停都不让人息。现在你满意了吧开心了吧，原来不用你自己报仇，天就替你手惩恶扬善。”

卑微。”

如玉般细腻柔的手腕，其上却有千百极深血痕密布，让人一望惊心十分惊骇。

韩青突然笑了，她赤红眸光已然尽数消失，笑得狂放笑得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