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的视线焦dian总算重新回到了哈利shen上。“你帮助我？”他微微加重语气，表qing依旧无法揣摩。

可哈利从男人的反应里读chu了讽刺。之前是他杀死了那块灵魂，现在又是他提chu要帮助伏地mo找回它……确实极ju反讽意味，他的脑袋和肩膀一起无力地垂落。“我不知dao要怎么解释你才会相信我，”他低声dao，沮丧由shenti深chu1涌向houtou，she2gen一片苦涩，“但你确实知dao，现在的qing况已经和那时候完全不同了，对吧？”

他指望着听到肯定回答，然而帐篷里半晌沉默，尴尬的冷淡像严冬里四chu1蔓延的冰晶一样慢慢爬上他的心脏。

但在它被真正冻住之前，伏地mo终究回复了。“我很gan谢你这样想。”他说，话音异常温和，“回去吧，哈利。”

嗅到希望的哈利猛地抬tou。然而，伏地mo已经起shen向门kou走去。他只能看到男人的小半张侧脸，线条冷漠jianying。这让他意识到，伏地mogen本没指望他在这件事上发挥作用，一丝一毫都没有。并不是说伏地mo不在乎他毁了日记本，而是伏地mo不觉得他有帮忙的能力，或者gan1脆认为他只会把事qingnong得更糟……

“你会离开我吗？”

冷不丁听到这个问题，伏地mo相当诧异地停xia脚步。“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哈利？”

“回答我。”哈利固执地要求。他跟着起shen，期间一直盯着伏地mo，他想知dao男人到底什么时候会正视他――

伏地mo不得不转过shen。“如果你对‘离开’的定义是死亡，”他dao，带着无奈，“那我恐怕你还得忍受我三百年。”

这话听起来不怎么吉利，但哈利诡异地平静xia来――也许是因为他正迎着那双漆黑的双yan；又也许是因为，黑motou对“离开”的第一反应是死亡，意味着对方从未考虑过其他任何能将他们分开的因素。“为什么是三百年？”他忍不住追问。

伏地mo看起来更无奈了。“阿芒多・迪佩特，你应该记得他。他在我就读霍格沃茨时已经快三百岁了，但他活到了你jinru学校。”

哈利知daomo法石可以令人长生――尼可・勒梅夫妇都是六百多岁――但最后一块mo法石已经被毁了。伏地mo举了一个不涉及mo法石的例zi，也就是说正常qing况xia他――他们――都有希望长寿若此？

“那如果我们死了……”他又问，she2尖因为紧张而颤抖，手指也在长袍xia暗暗握紧了，“我们会去同样的地方吗？不guan是哪儿？”

伏地mo的墨seyan珠倏尔变得更黑。半晌之后，他才反问：“你不觉得你这话问得太早了吗，哈利？”

哈利当然知dao。他甚至清楚记得邓布利多对此的形容，“死亡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他不害怕死亡，他不害怕未知；但在知晓灵魂真正存在之后，他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死后，分裂过后的灵魂并不会和完整的灵魂一起去向某地，更有可能不在世间留xia任何曾经chu现的痕迹。

不得不说，正是这种前景令他产生了畏惧――

当他们的肉ti消亡，他的灵魂独自去向亡者的世界。伏地mo不复存在，而他将在漫长岁月里逐渐忘记活着的一切。他会彻底忘记他，像是他们之间的所有事qing都未曾发生。

诚然，那些事qing里有他最大的痛苦，但也承载着他最大的希望。如果他的人生经历缺失这些，那他还是他吗？

哈利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