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这反应……

实话说，哈利有些担心。他迟疑了半秒钟，就发现双方追球手已经开始第一次正面交锋，不得不赶紧把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回xia方的赛场，观察全局的同时寻找那抹金se。他想要伏地mo来，他不后悔；但若是想尽快改变那种qing形，他就得速战速决。

而教工席上，伏地mo正百无聊赖。自学生时代开始，他就觉得魁地奇课在浪费他的时间；但他知dao哈利的潜台词是这是毕业前的最后一次比赛，他只能勉为其难地同意这个要求。

“今天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在魁地奇比赛的看台上，汤姆。”

四周呼声震耳，但这句话依旧顽qiang而清晰地钻jin了伏地mo的耳朵。他甚至用不着朝邓布利多瞥上一yan，就知dao对方正在用传音mo法。“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他颇有dian没好气。

邓布利多没立刻说什么。实际上，他正半仰着脸，视线跟随着半空中疯转的鬼飞球。“总归是个例外，”他慢慢地说，“亦或者并不是例外？”

换zuo别人可能会对这种发言一tou雾shui，但伏地mo不。“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卖关zi吗？当你我都知dao哈利会告诉你一切的时候？”他的语气颇有些嘲讽。

邓布利多摇了摇tou，保持着观看比赛的姿势。“你这是抱怨吗？”

对这种反问，伏地mo想也不想地冷哼。“要是我真有那种功夫，还不如gan1dian更有意义的。”

“比如说欧洲和北mei的那些事？”邓布利多立刻借kou，反应快得gen本不像一个正在观看球赛的观众，也完全不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种gan1脆利落的否认让邓布利多看了看黑袍巫师。

汤姆・里德尔是个货真价实的黑motou，无论谁都无法否认。在霍格沃茨时，他就是学生toutou，不仅在明面上，还在未被揭发的暗chu1里；甚至，还在孤儿院时，他就足以令其他孩zi对他退避三舍。

他真的能改过自新吗？

邓布利多曾无数次在心底里问自己。如果说收回魂qi意味着某种忏悔――暂且不提何种juti原因――他们就能gao枕无忧了吗？那种追逐力量与长生的本xing，不会使他再次犯xia可怕的错误吗？

极难消除的怀疑是一回事，现在的谈话重dian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收到了一些信件。”邓布利多继续陈述，又转tou去看比赛。刚刚拉文克劳组织起一次三角形锋面jin攻，但被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化解了。“局势不太平稳，我的同僚们有些忧心。”

kou气平淡，可伏地mo停顿了一会儿。“难dao国际巫师联合会里竟没有一个能让你安稳退休的接班人？不得不说，那可真是可悲啊。”

“你终于承认了？”邓布利多不答反问。

伏地mo突然笑了。他谁也没看，然而面上已全是冷酷的睥睨之se。“无能之辈自当xia台。”

邓布利多没有正面反驳。“谁又来界定你这句话里的无能之辈呢？”

“你想说是我自己吗，邓布利多？”伏地mo折过tou，黑yan睛里闪烁的光芒绝非善意，“以个人意愿定夺他人生死乃至国家存亡，在你yan里一定是暴君所为了？”

邓布利多微微抿唇。他min锐地判断chu这话底xia有个言语陷阱；如果他接kou，那伏地mo一定要提“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见对方不上当，伏地mo冷哼一声。“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