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延平在心里着评价，他见顾闻业浅浅的底珠转动，他收回目光，知顾闻业要醒了。

付旸升的病房在医疗中心的楼，设施设备都数一数二，有一个专用电梯直通楼，电梯站着两个门卫似的彪形大汉。

“抱歉，”顾闻业醒来，看到丘延平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低笑了笑，“本来还说要喊你醒来，没想到反而你醒得比我还早了些。睡得怎么样？还晕车么？”

顾闻业长得很好，丘延平觉得上辈贡给皇帝的几个异域小贵族都没顾闻业长得好看，的山鼻梁，唇珠致又圆，单薄浅的唇看起来就是很适宜接吻的模样，一双是柳叶形的双，敛着好看的弧度。

丘延平等到乘务员离开，他懒懒地抬了抬，说，“哪有男人动不动就吃药的，这小事忍忍就过去了。”

长得是好看。

丘延平打断顾闻业的话，说，“不需要。”

“走之前我就已经安排了人手在王歌边看着了，放心。”顾闻业说。

丘延平伸了两，味寡淡得让他直皱眉，更不舒服了，他没说什么，稍稍往外推了推杯，然后重新趴好姿势合上了睛，“到站了叫我。”

“我是丘延平

顾闻业闻言只好冲乘务员笑笑，“没事了。”

“晕车药……”顾闻业微皱眉，吃药总是策，所以先前他没向乘务员要，但看现在丘延平晕得厉害，他想想还是声问。

顾闻业失笑地摇摇，“喝些，再闭睡会儿，没多久就能到了。”

——所有的五官凑合着摆在那张脸上，看起来就像是老天爷雕细琢废了心思的。

天际特快列车缓缓停站，顾闻业和丘延平两人等着列车上的乘客得差不多了，才慢慢走来。丘延平原想在顾闻业坐上轮椅的时候帮一把手，结果看顾闻业一撑手，轻轻松松支起上半挪到轮椅上，便合上了嘴，就这两手臂的臂力，顾将军就能翻他一个跟了。

“好。”

他撑着，指尖有一没一地着桌面，没意识到自己盯着顾闻业睡着的模样看了有一会儿了。

乘务员拿来了顾闻业要的清，见到丘延平趴在桌上，愣了愣，看向顾闻业轻声问，“这位先生需要帮助吗？”

丘延平，顾将军事，有谱儿。

“差不多了，快到站了吧？”丘延平见顾闻业耳朵尖微红，嘿嘿一笑，不过好心地没有破，顺着顾闻业的话说，“过会儿去医疗中心，看看付旸升，付家那边应该还没那么快意识到放在王歌上的小鬼已经被除了，但是以防万一，王歌那儿你要不要找些人看着？”

丘延平想到一句话，那些长相普普通通的，是女娲沾了泥巴的柳条甩来的，像顾闻业这种的，那应当是女娲亲自亲手来的。

丘延平看了被顾闻业放到自己面前的玻璃杯，里面的倒是盛得满当当，“给我叫的啊？”

“嗯。”

丘延平醒来的时候上多了一条巾被，顾闻业坐在他对面，背靠着背垫也在闭目小憩。

两个人到了医疗中心，说起来这里还是丘延平第一次见到顾闻业的地方，不过顾闻业自己多半是不知的。

吃药？他才不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