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没听到。

又过了将近两香时间，小刀和老板娘才慢悠悠从里来。两人一前一后去对面的铺换了一行，又在酒楼吃了顿好的。

楚长柯反应极快，双手一拉栏杆，径直从三层翻了去，一悠，到了二楼的围栏里，毫不思索地推开一扇门，却不想里的人正在云雨，楚长柯当时就疯了。

“价钱上当然不会亏待你。”

“……”

“喂，我说。”无双着了楚长柯一肘，“我怎么觉得，他们楼以后不但没有破费，好像还赚了？”

房间就在走廊的右侧，只是这时候他几乎走到了尽，前面就是一堵木板，竟是楼梯的地方。

“尽人事，听天命。”屋里第三个人的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如果不是屏息细听，几乎听不见，“我既然是来帮你们的，就不是为了报酬事，当然，报酬只是个明面上的……”

“八月十五，两位也会在西京？”

是小刀的声音。

“喂，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躲来躲去啊？”

“为了兵不动，不能打草惊蛇……”

午三时，如果在西京最繁华的大街上稍微抬，看到最为豪华壮观的一座楼，那就是“怡阁”，是男人们寻作乐的地方。

楚长柯一脸刚正不阿：“别胡说。”

楚长柯往房间又凑了凑，果然听到一个压低的声音：“八月十五？是个好日。”

他们在等人的过程中，其中有四个男人尝试过来和无双搭讪，可是无双在打瞌睡，一个个都被楚长柯瞪了回去。这大街上，两个人的行踪本就很难一隐藏起来，又要仔细着前两人，十分辛苦，不禁叹术业有专攻，跟踪也是门行。

忽然有石破窗而的声音，紧接着一声低喝：“谁！”

“买糖人有什么不对，那叫贴。”

“那是因为你男人先过去买糖人儿。”

楚大侠这回仄起耳朵，打起了十二分神，侧着凝神听去。

这时候也明白自己不过被老鸨耍了，当即就要去跟人算账，却忽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给扯住了神经。

两个人一言一句，就这么撕撕了一路。如果让小刀听到以上这番对话，一定会目瞪呆，死也想不到一向最不擅与人撕的楚大侠跟最擅嘴炮的无双撕了一路，且决不认输。

方什么？

“怎么就又是我男人的事了，他娘的分明是掌柜的先对他笑好不好？”

“如此最好，我们想把时间定在中秋。”

当然，手没有余钱的楚大侠和无双自然只是睁睁看着，毫不凄惨。

不容他多想，三楼似乎有人来，他紧忙一关门，一骨碌躲到床底，听到门前似乎有人掠过，声音渐渐小了，这才叹了气。

“怎么就不像好人了，他的，怎么就不像好人了，啊？”

“有几成把握？”是菜的声音，竟比平日里听上去还要低沉几分，不知无双要是听了又是什么反应。

可如果再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五六层的楼阁上，蹲着两个愁眉苦脸的人。

“呸，一看就不像好人。”

房间里的人被打扰，显然被惊了一，却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传来的净是些面红耳赤的声音，楚长柯屏息躲了片刻，就再次跌跌撞撞了门。

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