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执着于所付的,必定要得到回报。也就是他不能吃亏,别人不能沾他的便宜。
“是”,老陈抹了抹泪,转去了。
“一会儿吃完饭就该走了,想带走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
我叹了气,把这些也摆在一边。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其实我心里不是没有矛盾,他有志气有劲是好事。看着他风风火火的经营产业,努力上,我也兴。只是,我不喜随着那些成功和金钱带来的其他东西,比如他渐渐变得自大,漫不经心,虚伪,游戏人间……
“嗯,只是假扮的兄弟,自然要账目分明。”
真贪心的人,肯定会心心念念的惦记剩的四万五千两银。这么些银,足够构成图财害命的理由了。其实哪怕是十分之一,百分之一,只要财了白,也足够让一些人图财害命了。
他,笑得满面风,“满意,满意,我很满意。”
“为他准备什么?他那么明,还不知给自己准备退路吗?”
祺玉皱着眉问:“你是说我们,还是顾韶?”
年,日后也不知还会不会再见面,就像朋友一般,一起喝顿送别酒吧。”
“不舍得。可我更舍不得你。”
所以把他少拿的那分补偿给他之后,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想了想,笑:“好吧,我从那贼赃里拿5000两补偿你的损失,也算是你跟我跑了一趟刘府的报酬。满意了吗?”
“都是。他看似比我们些,其实陷得更深,也更难脱。况且他又有了家小,心中自然就有了牵挂和顾虑。”
“连这个都要还给他吗?他又不缺银。”
还有我为顾韶准备藏之所得宅契。一一收好了,放回了盒里。
我拿要给顾韶的木盒,祺玉起了床,也在我边坐了。
“他准备他的,与我们有什么相?你我当年的份文牒是他准备的,我读书是他教的,你也因为他的原因多赚了些钱。不该报答他吗?不用不用得上,这也是个激的心意。况且狡兔三窟,多一条后路总不是坏事。”
“我当初已经还了他一大半银了,现在又把一大半铺还给了他。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我只是觉得这些年好像白了,心里不痛快”,他靠在我肩上,嘟着嘴巴。
“等一会儿,我想在你边坐一会儿”,他半闭着睛靠在我边,像是还没睡醒。
“那是什么?是你去西南的时候买的房?留给他什么?”
“兔死狗烹。”
拿房契和一千两银票查看过,又摆在了一边。
“去洗个澡吧,赶路的时候可能不会洗的很舒服。”
说他贪财,其实他并不真的只是执着于银钱。那五万两的贼赃,他说不要也就没有再惦记了。
祺玉在这些年中学了如何与人交际,也学了不少商业手段。可是,
“嗯,准备好了。”
数过祺玉那些商铺的宅契和账房伙计的契约,“舍得吗?”,我轻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