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其中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对我怎么了。而是他对朋友的所作所为让我不齿。因为立场不同而负了朋友可以理解，可是把那些腌臜的手段都用在旧相识上，让我觉得他真是脏。

“去游湖了”，我拉着他了书房，看他坐来，才开：“顾韶来了，现在叫林韶，份是我们的堂兄。你记好了，以后不要叫错了。”

他能用的人可能很多，但都是秦王的人。除此之外，也只有我了吧。

乐城有什么可图谋的呢？没有盐铁之类的可以用于搂钱或者造反的东西。商业漕运虽不错，但也并不算最起，何况乐城离京城很远。

“你去哪儿了？”，祺玉急步迎上来。

那一院的人都死了……生活了四年，与我相熟的只有祺玉，阿平，李叔，顾韶，以及刘少爷。

也罢了，真有什么事，大不了一走了之。我虽然想还他的人，却不打算为此搭上自己和祺玉。

他娶了妻，心态应该会有些变化吧。即使对妻没什么，对孩却不会。尤其是他的家人都已零落之后，他想必是想要传宗接代的？

这样的人还是早死了的好。

“是的。他让我们明天去拜见他，毕竟他的份是我们的堂兄。对了，他还娶妻了，他的妻不知我们三人以前的份，你别说漏了嘴。”

掩饰份？事了之后罪？给未来多留一条后路？

只是我不知自己能有什么用。

什么都不知，的确很难猜度。

“是他叫你去的？他人在哪里？”，祺玉立即站了起来，瞪大了睛说。

。宽和的，他或可富贵终老。

其实他教了我很多东西，从启蒙开始，四书五经，诗词书画，琴，棋，律法，后来还助我脱离苦海。若他以诚待我，我大概早就在心里把他当成了老师和尊长，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了。

不过他或许只是秦王的一颗小棋，要起到什么作用非我能揣测的。既然隐姓埋名，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他还娶老婆了？动作真快。我才不去拜访他呢，老是一幅看不起人的样”，祺玉嘟嘟囔囔地说。

顾韶是秦王的一枚棋，我大概也是顾韶的一枚棋。

都有可能吧。

就像对祺玉，开始时也是不堪的交易，但我现在愿意与他共同退，同甘共苦。即使他没有帮上我什么忙。

我不知朝堂中的事，过去顾韶从未教我，现在我不官，也无从知。

我无可奈何：“不是你说不想去么？怎么又变成了我想单独见他了。”

因为他还不是我愿意倾心相交的人。

我想了想，“随你”，这样也好，堂兄弟也不是都关系洽，他不去也没什么。顾韶对祺玉的态度不明，祺玉避着些也好。

对刘少爷我没什么恨，知他死了，也没什么悲喜。对院里的其他陌生人我还有几分不忍，对他却一丝也无。

“什么？你想自己单独去见他是不是？”，祺玉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