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渝懂一些心理知识,他很快想到了自残。
某一些人,于心理上的畸形,会残忍地对待自己的。
他毕不了业。
“他的每一句话都很诚实,他觉得说真话是对别人的尊重,但是与此同时,他说的每一句话里面,都有着对某些东西的避讳,他不愿意提起,或者说,他本就意识不到。”
游渝搬到了安德烈和景泽的宿舍。他开始和安德烈一起寻找解决方法。
第二天晚上,游渝在景泽的耳边奏风琴,景泽竟然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
不会抱怨,不会呼痛,
“因为我那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练习。”
到让人难以忍受。
还有,夜夜不停地乐练习。仿佛夜晚只有在音乐的安抚才能让景泽平静,一旦没有音乐,他就会发了疯似的去找。
景泽和两个人的关系,也比其他人亲密了许多。
慢慢,游渝发现,景泽对除了音乐之外的事,都很冷漠,包括他自己。
这一天清晨,景泽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却自己动手抹了药。
但是无论如何,这是一个让人惊喜的发现。
景泽却毫无停顿。
第一天晚上,他们播放录音,景泽仍然去了琴房。
显然,S市就是景泽失去了自己的,灵魂的地方。
安德烈和游渝决定每人守半夜,然后照一定的方法,渐渐缩短时间。
可是景泽的演奏中始终没有灵魂。除了演奏命运,其余的都不行。
他虽然温柔有礼,可是始终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从来不会和别人提起自己的过去,也不会想知他人的心事。一个看似温和的外壳,是一个极度自我封闭的心。
即便有人侮辱他,他也混不在意,有人挥舞拳,他便轻轻躲开。
他想起了景泽说过的话。
原本导师的本意是让景泽直面他心中的猛兽,可是,景泽似乎寻找到了另外的方法来寻找,即便这种,只是演绎来的,而不是来自于他的自。
虽然失败了很多次,安德烈和游渝花费了整整三年,终于一消除了景泽睡觉需要现场演奏的习惯。
或者说,景泽在用音乐压抑自己心的痛苦,平息自己心的猛兽。
慕岩没有说话,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反应。
第三天晚上,游渝和安德烈试验缩短了时间,而景泽又慢慢地转醒。
游渝把自残划掉,给景泽上了一个标签:自我冷漠。
游渝的脸上已经没有什么不甘的神,只是淡淡的落寞,似有若无。
想到了刚刚游渝所说的那句:
“嗯,那三年,我在米国的寄宿学校,他们都叫我音痴。”
“慕先生,他并不是没有,只是他的似乎只有对特定的事特定的人才有效。比如他对乐和乐音,比如,他对你。”
“他的每一句话都很诚实,他觉得说真话是对别人的尊重,但是与此同时,他说的每一句话里面,都有着对某些东西的避讳,他不愿意提起,或者说,他本就意识不到。”
三个人,终于都能好好睡觉了。
但是景泽的,越来越差。长期睡眠不足加上手腕,手指关节损伤。
导师让他在失去的地方,将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