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鸣延无奈地叹息一声，夏天那会儿，宋声的神状况分明已经稳定了，没想到如今却恶化到了这种程度。

许鸣延和宋声接了很长时间，在与他一次次的交谈中，许鸣延也了解到宋声的家庭况，以及他的一些个人经历。

宋声神复杂：“，你想见另一个声声吗？”

当她死后，失去了双亲的宋声，开始靠着穿衣裙寻求藉，找到安全。他也逐渐对此产生了依赖，潜意识里上了穿女装这种事，也成了发病时一种习惯。

宋声直接坦白：“恨过，但是……”

毕竟是生他养他的母亲，最后也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可怜女人。宋声曾经怨过，恨过，但妈妈死后，那份恨意也渐渐淡化了。

宋声微怔片刻，可他向来信任许医生，便脱了棉袄。然后他也捋起衣袖，了两只细长白皙的手臂。

宋声小声地“嗯”了一声。

所以宋的另一个“孙女”已经好久没现了。

许鸣延一见，立就皱紧了眉，他想起了一开始接宋声这个病人时的景。

“声，你方便把衣服脱了吗？我想看看你的两只胳膊。”

只是，本来光细腻的肤上，此刻布满了红的划痕。

之前停的那些药，比如氯丙嗪，氟哌啶醇和利培酮等等，看来宋声现在又要开始吃了。

但是最近这几天，宋声每晚都失眠，犯病时到又冷又疼，光是穿裙已经没法抚他了，他也不再穿了。

是他在世上仅剩的亲人了，于私心，他多希望能活得久一些，甚至长命百岁，让她能一直陪着自己。

长年累月来，宋妈妈的言行举止，自然也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了孩。

闻言，宋笑眯了，她伸手摸了摸宋声的脸颊：“想啊！不过只要是我们家的声声，无论是你，还是漂亮孙女，都是我的乖孙，都喜。如果另一个声声累了，就歇一会儿，反正我知，你们都不会走远，一定会回来看我的。”

不过那个女人对他造成的影响，却是深固的。

宋声小时候都是女孩的装扮，只要他乖乖穿裙，好好舞，妈妈几乎每天都会夸她漂亮，也教他化妆，挑选各种各样的衣裙和鞋袜。

父亲早逝，宋声是被母亲养大的，只不过他的母亲也有神方面的疾病，容易躁动抑郁癫狂，后来她彻底疯了，并且是怀着悔恨自杀了。

她的语速很缓慢，声音也苍老无力，耳却是满满的意，让宋声不由地握紧了的手。

地来见他的，宋声便领着他到了家里。

“你现在晚上也现幻觉，有幻听了？”

如今宋生病住院，许鸣延有些话不好当着老人家的面说，到了宋声这儿就没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了。

这天，宋问起了这事：“声声，为什么我的漂亮孙女晚上都不来看我了？她去哪儿？”

“声，你恨她吗？”许鸣延问。

许鸣延打量了一番宋声的新住，他租的地方虽小，但至少简单整洁。宋声开了空调，没一会儿，屋就和起来了。

许鸣延刚到这个城市没两天，盛晖也跟了过来。许鸣延冷冷淡淡的，对他没什么好脸：“你怎么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