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生孩是怎样一回事，他当然知，也再合理正常不过，然而一想起，就犹如当重击。

他却隐隐生一种不明的，也不该有的恨意。

“这是你女儿吗？”柳凝颇讶异，“我还以为你……哎，你什么时候当的爹啊，连女儿都这么大啦？”

他不由自主地，定定看着容思。容思扎着两个柔的小辫，大汪汪，粉雕玉琢的肉包儿一般，人畜无害。

“？？？”

两边都默然了。

然而肖腾其实并无暇去想这么多。

容六怀里的那个小面团，那是容六和谭瑶的结晶，就像他当年和童姝那样，至少，也是结晶吧。

他记

少年大方：“我叫谭密。”

肖腾会过意来，容六误会了。

“嗯。”有那样一个把她上天去的二十四孝老公，她能不幸福嘛。

柳凝虽然五个多月了，姿还是曼妙，又长得一副俏的少女模样，从背后完全看不是个孕妇，若不是因为夏裙单薄，从正面其实也看不来。

柳凝也摘太阳镜：“这是容家少爷吧，好久不见了啊！”

容六笑：“状态维持得很好啊，看来幸福的。”

肖腾问：“就你们两个人带孩来玩吗？”

他只能全心全意想着，面前这个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粘着他，对他饶有趣味的容六。纵然还是一样的躯壳，里也已经是不同的灵魂了。所以他不必想太多，什么念也不要有。

大概他不想容六知自己依旧是孤一人，或者说，在他离开他之后，他孤独至今。

容六的那份和他完全无关的幸福和圆满。容六对待另外一个人的那种，那种亲密。对他来说还是太残酷了。

正在沙滩上玩耍的几个孩们留意到这边的动静，便停来观望。见了容六，众人意外之余，似乎又有些迟疑和尴尬，一时无人上前，鸦雀无声。

“前年天。”

待她抱起容思，谭密也跟着走远了，容六看向他，笑：“恭喜啊。”

成人了，他现在大可以用过来人的同光看着容六。

容思着小脑袋：“好好好。”

肖腾“哦”了一声。也对，容六的夫人也一起来才是正常，只是刚才没见着而已。

“什么时候结的婚？”

柳凝开去逗容思：“小乖乖，阿姨带你去那边跟哥哥玩好不好？”

容思正值好玩的年纪，长得又冰雪可，毫无悬念地大受迎，肖隐尤其喜她，抱着不撒手，谭密又和他们年纪相仿，几个年轻人很快便玩到一起去了。

“五个半月了。”

肖腾表木然。无人知他这一刻如坠冰窟，透冰冷，又如从里被毒蛇撕咬一般，全都是冰冷的痛。

过了一晌，见得有个女人朝他们走来，容六也瞧见了，笑：“可算来了。”

容六笑着补充：“他是谭瑶的弟弟。”

但他一时之间，不知为何，也并不想解释。

剩两位父亲，在不远的地方坐着，平静地聊着天，对着话，好像过去那些什么也没发生过。

容六苦笑：“倒不是。”

“哦……”

“几个月了？”

容六见了她，像是愣了一愣，而后笑：“柳小。”

他突然想起刘罡当年看他的神，蓦然心一惊，忙将心念一转，定定神，看向刚才那少年：“所以这位是……”

容六又礼貌地说了一声恭喜。

容六笑了一笑。

肖腾一果汁憋着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