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腾静默地站了一会儿,方觉一丝透心的冷意。原来有扇窗忘记锁紧,被开了,灌来的夜风挟着寒气,令这屋一时犹如冰谷。
这很不好,这会让他到时候表现得失态。而失态于他来说,是不能被容许的。
然而其实并没有不同。
肖腾抬手关上窗,咔哒一声,隔断了外面的夜深如,天寒地冻。
在用度的咖啡努力保持清醒的时候,他疲倦的大脑不受控制地想过很多无意义的事。
像现在便是。
肖腾从失眠,到变得有些厌恶,或者说恐惧睡眠。
他也想过,如果那天对刘罡,不那么,或者不那么说,或者……
和上次不同,屋整整齐齐净净。
于定了决心。
但这要如何开呢?
容六上一次离开的时候,他曾想过,也许青年会走,是因为负气,是因为他对他不好。他那时一遍遍地想,如果容六回来,如果他对他好一,柔一,会不会有所不同呢。
住他的家,吃他的饭,还嫌恶他的人。这样的客人不该被容忍,他不能这样无原则地突破自己的底限。
没有仓促,也算不上不辞而别。
而他竟然全无还手之力。
于当恶人,也不惧于承认自己是恶人。
人都已经辞别离开了,残像还要这样折磨他。这就像是,得过一场病,治愈了还留不轻的后遗症一样。
自己的东西都带走了,其他的恢复原样。
但,真的好一些吗?
他自然不怕言得罪。只是,仅仅想象亲让容六离开自己的那一瞬间,居然就有种尖锐刺痛,闪电一般从沁四肢百骸,无法抑制。
他想象着容六可能有的反应。他自己需要非常非常的冷漠,沉稳,哪怕一丝颤抖,犹豫,都会让他显得些许弱。而他不可能弱。
在那段时间里,他反反复复地梦见容六。
肖腾起心想,也许他是时候把容六赶走了。
距容六的离开,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所以容六是确实想清楚了,打算好了的。
容六从开始嫌恶他的那一刻起,就连一让他手的机会都没给过。
他只能无声地了个深呼,片刻之后说:“我知了。”
他巡视了一圈,容六这回把属于
也许,容六还是会和以前一样欣赏他。
但他自己也明白,容六在那段被荷尔蒙给蒙蔽双的时期过后,迟早会意识到他是什
肖腾去的一凉气噎在咙里,一时不得,如同他心里那反复了上百次的演练一样。
因为那是一段他无法控制自己大脑的时间。
肖腾在这一日终
闻声而来黄妈这回总算有了明确的答案:“大少爷,容六少爷中午收拾行李走了,说是要回去过个年,他交代我跟您说一声……”
肖腾踏大门,几乎是立刻,他就意识到了一些异样,于是他环视了一圈,而后声问:“容六呢?”
比上次好一些,至少容六对黄妈留了个交代,算是打了声招呼。
肖腾没吃晚饭就上了楼,经过容六卧室门的时候,他在那房门前停了一会儿,而后伸僵的手指慢慢推开门。
在从车库到主屋的那段路上,他反复在心中模拟排演着那个场景,以免自己开的时候有失镇定。
“……”
容六真的太了解他了。如果容六成为他的敌人,那简直清楚他所有的肋,全然明白要怎样就轻轻松松地给他最有力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