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是容易玩丧志,乐不思蜀。
容六长叹一声,说:“我不喜这种应酬。忒无趣。”
对他有,又敢于展现的,容六是第一人。
肖腾动手挑了些鱼,容六用当地方言和船老板交谈,一番来去,就算把晚餐安排好了。
肖腾躺在床上,在透过窗帘灌来的夜风中安静地思考。
其实为肖家长,什么样的讨好伺候他都验过,只是这有些不
好像在此之前,他的人生并没有纯粹的“享受”两个字。
他突然有怀念容六大呼小叫鸡飞狗的时期了,因为收敛起来的容六似乎反而更危险。
也叫不来,都是现捞的,还是江,鱼在其中活蹦乱,十分的野趣。
可能为人所需要,真的是件不错的事吧。
或者说,是一种。
他知这个宴会,原本是与他无关的。但若问他想不想参加,他的回答必然是想。
“…
“嗯。”
他是见过许多繁华世面的人,但说实话,容六的安排让他非常的舒服。
不不顾地大快朵颐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发现自己现在,居然并不排斥这种觉。
料酸香辛辣,汤汁嘴,但又鲜无比。肖腾吃得有些狼狈,但他知无人会在意他的仪容。
肖腾觉略微怪异。他没经历过任何烈的仰慕。女孩们多半矜持,再怎么豪放大胆的,也不至于多么主动,更不用说他多么令人望而生畏了。
没有僵的形式,也不是浮夸的排场,只是纯粹饕餮而已。
等到了酒店房间,肖腾不等他开,就说:“你回去吧。”
同。
“包接包送也是服务的一分嘛。”
细微的差别。
吃过这顿晚饭,都已深夜了,容六又死活要持送他回酒店。
肖腾看了他一:“怎么?”
两人要了些啤酒,就着小菜,边小酌边等着主菜上桌。
肖腾毫不留地当着他的面关上门。
那是政届名的聚会。容家涉政颇深,早已四通八达,而对他这种代代从商的商人而言,这种场合就有些微妙,是以他一直想肖隐走从政这条路。
只要这家伙愿意,几乎没有他不好的事,讨好不了的人。
容六不开,只用明亮的睛盯住他,那光并不犀利,也不刺探,依旧是带着笑意,却像能穿透他似的。
肖腾受到了堕落的力量。
“……”
这一日容六又来找他玩,想玉树临风,但又黏糊糊地在他边溜达不止,而后说:“对了,今天我家有个晚宴。”
容六太会察言观了。
“明天见。”
过了半晌,容六说:“那晚安了。”
容六又笑:“我现在就好期待明天了。”
“再见。”
与其说是殷勤,不如说是贴。
肖腾随意地着筷。老实说,这里的制作方法相对简单,没那么讲究,但胜在新鲜和过瘾。调料的辣度刚刚好,让人还能认真欣赏这鱼的肉质和鲜味。
这里只有徐徐夜风,一轮明月,一江碧,还有容六陪着他。
男就更不用提了,不在认知范围。
不多一时,各种各样的鱼类菜肴便送上来了,清蒸,烧,麻辣,酸辣,煮,油炸,还有着酸菜苦笋煮成汤的。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全鱼宴,气腾腾地闹着。
“……”
野生鱼的肉质确实得更为紧实和弹牙,即使在鲜香麻辣的冲击,他的尖和牙齿也能品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