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五官分别长在哪里,反正他不需要用长相来辨认容六的存在,有那麻烦的气场就足够了。
肖腾恼怒地掏手帕把青年的脸给盖上了。
容六可怜巴巴地“嗯”了一声。
肖腾不由嫌恶地:“你不至于这样就要哭了吧。”
这么一想,肖腾气也难得的放了(当然“”是以他的标准):“先回去吧,我约医生来给你看看。”
肖腾一瞬间有种微妙的反省。平日容六表现得生命力远过一般人,无论怎样也终日笑嘻嘻的,以至于他都忘了他质病弱的事实。容家把独生儿托付在这里,是为了让容六舒心快活过日,不是给他的,而他居然忘得一二净。
这一用力,青年随着力度就毫无抵抗地往后仰,肖腾不得不用肩膀接住他。
他平生受到的
二人上了车,在后座坐着,容六就从肩上到他怀里靠着了。之所以没被肖腾拎着后领丢车窗外,大概是因为他的病态实在太真实,也太纯洁了。
听起来就觉得他是真的不太好受。肖腾看他脚步虚浮,直直地就朝玻璃墙走过去,忙在他把鼻撞扁之前一把扯住他。
他的大脑对接受容六有关的信息相当排斥,以至于虽然人人都说容六长得好,他却压不肯记住容六脸
起收拾东西。见容六还在懒洋洋趴着,埋在胳膊里,一副懈怠的模样,不由皱皱眉。
,“这个是生理反应,没办法的……”
但这个时候不扶着容六也不行了,肖腾忍着将青年丢电梯井的冲动,把脸扭向一边,默许他在自己肩上靠着。容六倒还从来没像这样老实过,手脚本分,一声不吭,只安静地靠着他,像个小孩似的,虚弱得相当之无辜。
容六“嗯”了一声,从胳膊上端看了他一,抛媚一般,但没有上动。
“可以走了。”
肖腾可没有那兴致欣赏他这种撒的慵懒劲,愈发皱眉:“怎么?”
见他反应竟然这样迟钝,上也得过分,肖腾隐隐也觉得不好。说烧就烧,的确是不正常,一想到容六是有病的,顿时就觉得这病说不定非同小可。
现在容六乖乖在他怀里躺着,闭了睛,睡着了一样,不吵闹也不手脚。肖腾看了一,居然有种好像不是那么惹人嫌的错觉,为了确认,就又看了第二。
走近了才发现容六的脸不正常地绯红,睛也过于汪汪了,肖腾迟疑一,伸手碰了他的额,温度是如假包换的手。
肖腾心复杂地狠瞪着那无辜又无害的侧面。青年有着从柔黑发里来的饱满额,宛若排扇的睫,笔秀气的鼻梁,嘴唇甚至还是微微嘟起的。
“不是啦,”容六又着鼻
大概是因为常年缺少外生活,青年的肤白皙过人,毕竟是年轻,肤在不甚明亮的车也有种隐隐的光泽,脸颊又因为度而绯红,衬着垂来的长睫,竟有种异样的病态的风。
如果要把肖腾厌恶的东西拿来分等级,造谣攻击他的人是一级,煎焦了的排是二级,吃很苦的药是五级,那跟容六的肢接就是一百级。
容六应了一声,了鼻和睛,站起来里就有层雾气似的,湿地还泛光。
“你生病了?”
在肖腾的概念里,容六一直只是一团缺乏细节的混沌质,像幼儿涂鸦的那种火柴人,脸上没五官,只有大写的“麻烦”两个字。